舊傷複發,林家楷又被送進了手術室。
剛結束完工作的林父林母聞訊趕來,從醫生那得知他的手這次是徹底廢了之後,隻覺得天都要塌了。
他們就這一個兒子,本指望着他能早日成家立業,接下林氏集團的重擔。
可這些年他既不肯回集團曆練,也不談一段正經的戀愛,吵着要去做什麼機長,為了一個女人一直在胡鬧。
現在還把自己的右手玩廢了,把唯一能算得上正經前途的未來也斬斷了,二老氣急攻心,當場就被送進了急救室搶救。
手術結束後,林家楷被送進了監護室。
麻藥藥效過了之後,他睜開眼,看着眼前的迷障,下意識地叫了一聲。
“夕顔。”
一秒,十秒,一分鐘,無人應答。
他以為她現在不在病房,等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後,他才又叫了一聲。
可回答他的卻是一道陌生的嗓音。
“林家楷,你的右掌神經斷裂,沒有治愈的可能,以後不能提任何重物。”
幾句話,就讓林家楷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緩緩擡起那隻重新被包紮起來的手,努力控制着,想讓幾個指節并攏在一起,卻怎麼也使不上力。
看見他這傷上加傷的動作,護士連忙上前制止,又苦口婆心告誡了一遍。
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在林家楷耳邊,卻像是從外太空飄來的一樣,帶着不切實際的虛幻感。
他張開蒼白幹燥的唇,恍恍惚惚地問了一句。
“那我還能開飛機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