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話要說,别悶着。”葉棗歎氣:“你這樣不聲不響的,我怕你悶壞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四爺放下筆:“不用擔心。弘昕也該到了刑部了。”
葉棗嗯了一聲,給他捧上茶:“你最要緊。”
四爺端起茶喝了幾口,然後拉着她坐在他懷裡:“你這狐狸啊!”
“嗯?”葉棗有點不明白四爺的意思。
“朕如今偶爾想過去,尚在潛邸的時候,你何曾如此擔心過朕?那時候隻一味哄着朕的。”四爺捏她的腰:“真是壞。”
葉棗沒說話。這事就沒什麼好解釋的。
兩個人二十年了,心裡都有數就是了。
四爺當然也不是想聽解釋,隻是此時此刻,說點别的分散一下,他心裡舒服些。
四爺不是個無情的男人,相反,他是個有情義的。
所以,自己的兒子出事,他如何不難過?
葉棗理解四爺,隻是抱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:“我在呢。弘昕也懂事,他不是說了,可以不計較的。”
他們母子不是聖母。
隻是,沒必要趕盡殺絕。那是四爺的孩子,她做不到無視四爺的心情。
而事到如今,就算是不趕盡殺絕,弘時也叫四爺失望透頂了。
退一萬步說,就算是以後弘昕不成,這太子之位,也休想是弘時的。
既然是如此,她又何必喊打喊殺呢?
周太醫被抓,也算是意料之中了。
他那天見過了四阿哥之後,後頭就被禦林軍的人搜走了毒藥,也交代過了。
所以這會子雖然害怕,可是也心裡多少是有點底子的。
進了刑部,隻挨了二十個闆子,就都認了。
因為他本就将東西交給了禦林軍的人,又說了不敢欺瞞皇上,隻是一時間沒來得及見皇上罷了。
所以,他罪過并不大。
弘昕很快就帶着周太醫的證詞回宮去了。
四爺又叫他去宗人府:“那幾個奴才都在呢,這件事就交給你,别叫朕失望。”
四爺拍着他的肩膀道。
弘昕應了一聲,就往宗人府去了。
宗人府地牢裡,比刑部要冷清的多,畢竟宗室裡的人犯罪的也不多。
二阿哥弘昐,就關在最裡頭。弘昕想了想,還是去見了他。
弘昐住的牢房如今算是最好得了。畢竟還有個巴掌大的天窗每天能曬一小會太陽。
見有人來,不是送飯的,他愣了一會,才看清楚是弘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