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定的是下午兩點去海城的航班。
吃過早飯，我就檢查證件準備離開家門。
唐念依舊跟在我身後。
這幾天晚上她都沒睡覺，我知道，她的頭發亂糟糟的，黑眼圈重重地挂在臉上，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。
“我送你吧。”她的聲音沙啞又幹澀，似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。
我點點頭，沒有拒絕，好聚好散，也是我對這段感情最後的尊重。
車裡很安靜，在快到機場的時候唐念的手機又響了起來。
“念念，陳曉自殺了，你快來看看啊！”
還是那道熟悉的中年女聲正哭天喊地。
“自殺了找醫生，找我幹什麼？”出乎意料地，唐念格外冷漠。
“念念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啊！你和陳曉一直很要好的啊！”
“他是重度抑郁症啊！自殺會死人的！”
對面明顯一愣，似是沒想到唐念會說出這種話。
但很快，對面又繼續喊了起來。
“重度抑郁症。”
唐念嗤笑着，反複嚼着這幾個字。
下一秒，她直接挂斷了電話，任憑對方怎麼打都不再接通。
到了機場門口，我笑着對她擺手：“不用送了，就到這吧。”
唐念原本強裝的堅強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破碎。
她擡頭看着我，用盡最後一絲希望開口：“我知道我原來做了很多錯事，忽略了你，甚至傷害了你。”
“但我發誓，以後絕不會有了，我和陳曉也不會再見面，真的。”
“這是你的選擇，你自己決定好就可以。”我點點頭，回答道。
唐念眼裡慢慢升起希冀，她小心翼翼道：“那你的選擇呢？”
我指指身後的機場大門笑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