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馮蘊每每想到,都覺得懊惱可惜,也曾經嘗試制香,終不可得,于是遺憾。
如今又一次聞到久違的雪上梅妝,她心神俱醉,不免恍惚失态,一時不知身在何方,憑着記憶用力攀附着眼前的男子,在他懷裡小狗似的輕嗅兩下,委屈怅然。
“你來接我了?”瑮
“不是不要了嗎,為何又來?”
一聲詢問隔了兩世憂傷。
忽而又笑,“做夢了……”
第19章
負不負心(加更)
如果不是醉了,馮蘊問不出這樣的話。裹
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,她不該問。
但當面說不出的,醉得東倒西歪的她可以。
“你負我。”她眼眶發熱,氣恨地往那堅硬的胸膛撞過去,咬牙切齒,幾近撒野,“為何要負我……”
她知道自己情緒有點大了,可酒是很好的催化劑,強烈地煽動着她的神經,她控制不住自己,就想這麼幹。
一拳拳錘在身上,裴獗伸手想制住她,掌心卻剛好落在她腰上的傷口上,痛得她嘶聲低呼,眼淚差點掉下來。
“好狠。這麼多年,你一點沒變……”
馮蘊望着男人眼裡化不開的冷意,喃喃地笑。裹
“你實在是個壞的,很有些欺負人的本事……”
沒有回應,裴獗似乎皺了下眉頭。
馮蘊見他木頭樁子似的,便又記起來了。
他不喜歡太過親密……
從她第一次侍寝,他就當她是個物什,用完就走,從來不動半分情意。
馮蘊恨從心生,冷冷嗤笑一聲,撲上去摟住他精壯的腰身,密不透風地勒緊,帶着酒氣霸道地命令。
“抱我!抱緊些。”裹
裴獗身子倏地緊繃,眼底似有海嘯般狂湧的火焰,手終是按在她的肩側,剛要将人推開,馮蘊便滑不溜手地靠上來,緊緊貼住他,“你來,不就是想我了嗎?”
手上的俏肩仿佛有千斤之巨,怎麼推都推不開,男人微微往仰,避開她毫無章法的亂來。
“她不能滿足你,對不對?”馮蘊望入那雙冰冷的眼睛裡,笑得不懷好意,“你憐惜她身子嬌貴,不忍動她……對我,你就舍得……”
屋子裡光線昏暗,一片寂靜。
馮蘊看不見他皺緊的眉頭,借着酒意氣惱地聲讨,一句句說得颠三倒四。
“我都離開了,被你抛棄了,我成全你們,為何還是不肯放過我?一定要我死……我死了你們才滿意嗎?”
男人冷臉沉沉,如若鐵鑄。裹
馮蘊見狀更生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