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焰喉頭一緊。
真會說話。
好想當場掐死她。
馮蘊看他冷飕飕地盯住自己,又莞爾一笑。
“骨重神寒天廟器,一雙瞳人剪秋水。秋水般的眼眸,這名字,就當紀念他的原主人了。”捤
這是占了便宜還賣乖。
好在,她懂得拐着彎地誇他眼睛好看,堪比秋瞳……
“名字尚可。”淳于焰出聲譏诮,配上那下颌的淤青,便有點陰陽怪氣,“說吧,卿要如何賠罪?”
馮蘊道:“最有誠意的莫過于,以彼之道還治彼身。隻要淳于世子願意……”
這是讓他像她對他那般對她?
淳于焰冷笑森森,“你想得美。”
馮蘊:……捤
她話還沒有說完呢。
“行,請問世子要我如何賠罪?”
淳于焰斜來一眼,指尖拂了拂衣袍。
“剝你的皮做鼓,每日起床聽個響。”
“抽你的筋熬油,夜裡點燈,照個亮……”
“嘶……聽着都不錯,可人隻能死一次。死了,就沒得玩了,可惜……”
他說得極盡驚悚恐懼。捤
等着看馮蘊怕得變臉的樣子。
然而,血腥味都蔓延到空氣裡了,馮蘊卻從容雅緻地立着,仍在把玩他的鞭,說得雲淡風輕。
“可以。世子來選。”
淳于焰懷疑她到底幹什麼來了。
挑釁?
閑談?
看着都不像……捤
難不成,為他美色所迷?
于容貌一項,淳于世子相當自信。
據他的母親說,就沒有人在看過他的臉以後,不為之失色,為之震驚,為之傾倒的……
何況那時他年紀尚小,如今長開了,比當年更勝一籌……
若說她馮氏阿蘊美得足以傾城,那他淳于焰傾個國,不成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