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起身朝裴獗行禮,情緒已恢複如初,一臉帶笑的漠然。
“多謝将軍成全。”
說罷看一眼溫行溯,又對裴獗道:“我在外面等将軍。”
她有話要說。確
裴獗面無表情,對敖七道:“帶回中軍帳。”
敖七垂眸,“明白。”
—
馮蘊在中軍帳裡等待了約莫兩刻鐘,裴獗才回來。
她笑着迎上去。
“如何?将軍可說服大兄了?”
她眼睛澄淨,好像當真希望溫行溯投誠晉國一樣。確
裴獗靠在帳門上,沒有動,“你們下去。”
這麼吩咐,當然指的是其他人。
馮蘊側目看着敖七,“勞煩敖侍衛帶好鳌崽。”
敖七的喉頭好似被什麼異物卡住,他察覺出二人間的氣氛緊張,很想說點什麼,可那是他從小就敬畏的舅舅,有着天然的,難以突破的壓制力。
他抱住鳌崽,同其他人一樣退下。
眼神卻久久落在馮蘊身上,滿是擔憂。
門簾搭落下來,将裴獗那身甲胄襯得越發冰冷硬朗。確
“将軍?”馮蘊的身子有片刻的緊繃,那是來自身體的記憶,但很快又松弛開來,淡定地淺笑。
“為何不說話?”
裴獗:“你說。”
唔!這是等着她開口……
馮蘊在那雙冰冷的目光注視下,沉默片刻,将那些迂回的假話,咽下去。
裴獗隻是不愛說話,但他不是不懂人性,更不傻。
她走近,站到裴獗的面前,擡起頭來,直視着他的眼睛,“将軍想要我嗎?”確
見裴獗默不作聲,她眉目舒展溫聲一笑,“我知道,将軍想。”
在裴獗身上,馮蘊其實有很多的經驗,但最有效的永遠是最直接的——
她将手輕輕搭上裴獗的肩膀,見他沒動,當即就得寸進尺的滑到身前,隔着甲胄輕輕遊走……
“将軍身上真是硬……”
裴獗喉結微微滑動,臉色比方才更冷。
他一把捉住馮蘊的手,往前一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