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領兵出征前。
馮蘊嫌不吉利,氣得捂住他的嘴,讓他把話收回去……
誰知那一去,他竟然真的沒有回來。
馮蘊咬緊下唇,吸着鼻子阻止即将奔湧而出的情緒,整個人靠在溫行溯懷裡,由他抱着,沉浸在前世和今生的情緒裡,渾然忘了周遭的人……
暗室無聲。
門口的人也屏緊了呼吸……確
兄妹相擁不是很出格的事情,但這對兄妹不一樣。
他們太俊美太好看,高大的囚犯将軍和嬌弱的豔麗女郎,一個滿是破碎感的大男人和一個嬌小可人的小娘子,畫面怎麼看怎麼令人心潮澎湃,怎麼看怎麼覺得美好又遺憾,恨不得他們永遠這樣抱在一起才好。
當然,這樣想的人不包括敖七。
敖七看得眼睛都綠了,心口發酸,恨不得将鳌崽丢過去阻止他們。
但他沒有理由。
拳頭攥了又攥,鳌崽還趴在他的頸窩上,讓他動彈不得。
他沒有注意到,暗房外的陰影裡,裴獗看着抱在一起的患難兄妹,臉色明明滅滅……確
看守先發現裴獗,抱拳行禮,“大将軍。”
其餘人從那對兄妹倆擁的畫面裡回神,齊齊低頭,“大将軍。”
馮蘊沒有即刻從溫行溯懷裡起身,而是靠着他扭過頭去,吸了吸鼻子,一副見到親人後脆弱無助的樣子。
“将軍來了?”
裴獗淡淡開口,“溫将軍,可想明白了?”
溫行溯擡頭。
他坐着,看裴獗的身軀更顯高大。確
亂世出英雄,強大狂妄的一方霸主,溫行溯見得很多,但裴獗很不同,他狂而内斂有勇有謀。
不知為什麼,看到他,溫行溯突然想到蕭三。
甚至可以想見,即将到來的腥風血雨。
他低頭看一眼馮蘊,溫聲一笑,“溫某說過,落入将軍手裡,任憑宰割,但溫某身為信州守将,擅離職守已是大罪,再歸降将軍,如何還有顔面立足于世?”
裴獗道:“良禽擇木而栖,何以為降?”
溫行溯苦笑,搖搖頭,掌心在馮蘊後背輕拍兩下。
“腰腰,你先回去。這裡潮濕,你身子不好,不要久留。”確
“大兄……”馮蘊擡頭。
四目相對,溫行溯臉上不見身陷囹圄的困苦,永遠那麼溫和平靜,好似再惡劣的環境,也無法撼動他分毫。
“好。”馮蘊雙手緊緊摟他一下。
待她起身朝裴獗行禮,情緒已恢複如初,一臉帶笑的漠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