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大夫将手指搭上去,沉吟片刻,又看他一眼。
“勞煩換右手。”堸
淳于焰依言将右手放上去。
姚大夫再次仔細地診脈,片刻吐出一口氣,面露微笑。
“公子大好,隻是有些肝郁化火,陰虛痰熱,想是寝食不安所緻。無須開方問診,多休養幾日便是……”
他沒有注意到病人在聽他說話的時候,有什麼表情變化。
因為那張面具幾乎擋住了淳于焰全部的情緒,隻是眼睛陰陰的,有點吓人。
而他身側的向忠則是不停使眼色,然後重重咳嗽起來。
“姚大夫,我家公子中了鶴羽驚鴻之毒,幾乎命懸一線,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,這沒歇兩日,怎麼可能就大好了?”堸
姚大夫納悶地看着他。
哪有病人不盼着身子大好的?
見他不吭聲,向忠又笑道:“得聞姚大夫醫術超群,那就按你說的給我家公子開方子吧,調理調理也是好的。”
姚大夫想說什麼,剛張開嘴巴便接觸到向忠冷厲的眼神,于是把話咽回去。
“是是是。調理一下也是好的。”
反正他開的方子也吃不死人。
姚大夫默默去開方了。堸
馮蘊陪坐一側,見狀就問:“石墨的事情,不知世子考慮得如何了……”
“咳咳!咳咳咳……”
淳于焰又低低地咳嗽起來。
這一咳,就好像停不下來似的。
馮蘊隻好打斷剛才的話,讓人端茶送水,當祖宗似的侍候着他。
“世子可好些了?”
淳于焰喝一口茶。堸
瞄她一眼,好似有些意外,再低頭細品一口。
“清荷入茶,别具幽香。好茶。”
馮蘊微微一笑,正想說那我們談談石墨的事,小滿便匆匆上來,朝馮蘊欠了欠身,
“女郎,姜吟姐姐在外面,說是有事求見。”
自從馮蘊将自己的家夥什一股腦從将軍府搬到花溪村,相當于脫離了那個府邸。
從那時開始,她就不再管束那些太後賜下的姬妾了。
但南葵、柴纓、姜吟這些人還是跟着她在花溪村。堸
馮蘊也不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