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忖度,上輩子裴獗和濮陽九的關系。
這一想便想出了許多蛛絲馬迹來。
大滿所說的關起來共處一室,上輩子不止一次。胧
隻是那時候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裴獗有那方面的嗜好,當他是身體不适,可他有什麼不适的?根本就沒病呀。
馮蘊同情地回頭看一眼風中伫立的濮陽九,更同情自己。
“将軍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。”
在聽到他們的事情時,馮蘊原本是不想管的,可剛才碰到了濮陽九,他那雙眼裡的憤怒和悲憤,刺激到她了。
她無心傷害别人,卻實實在在傷害了。
罪魁禍首,正是身後這個男人。
她不是很客氣,說得便有點陰陽怪氣。胧
“精力旺盛就是好,什麼都可以來一口,胃口大,吃得雜……”
裴獗視線投向她的側臉,“嗯?”
馬快,風大,他沒有聽清,束着那窄細小腰的胳膊緊了緊,“你冷?”
他渾然不知馮蘊在說什麼,語氣帶了點不可多得的關懷,也讓馮蘊适時的冷靜下來……
且不說她本就沒有資格管裴獗房裡的事,就說人家兩個藏着掖着,不就是怕人知道嗎?
知道秘密沒什麼好處,戳破人家的秘密卻有極大的壞處,暫時隐忍吧,反正裴獗也不會碰她,安安穩穩的做自己的事,不招惹大魔王最好……
馮蘊清醒過來,低聲道:“不冷。”胧
裴獗但凡再多問一句,也許她就忍不住要說了。
可裴獗望了望她的側臉,選擇了沉默。
城牆上适時傳來的大吼聲,也搶在了他的前面,如雷陣般突然爆發,不是歡呼,而是從無數人嘴裡同時傳出來的,如同呐喊般的叫罵。
馮蘊的目光被吸引過去,仰頭望去。
裴獗也聽見了,放緩馬步。
“可要上去看看?”
原來是要帶她上城樓啊?胧
馮蘊昨日過來,就被士兵攔住了。
聞聲點點頭,“好。”
裴獗拉着缰繩掉頭,徑直騎着踏雪上了馬道,一口氣上了城牆,這才翻身下馬。
“來。”
他張開臂,示意馮蘊跳下來。
城牆上的将士,視線紛紛投過來,目光裡都是驚訝。
馮蘊穿的是輕甲,梳的是男子發髻,可那張臉太嫩太白了,一眼就可以認出來是女郎,昨夜馮姬帶藥品到并州的事情也已經由濮陽九的嘴巴傳遍了,無人不知裴大将軍那個寵姬,追到并州來了。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