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他沒有住進過女郎的心裡,但他的魚進去過……
“等我得閑了,再給你撈魚。”
“不用……”
馮蘊怕敖七誤會,想再表述得清楚一點,但敖七已經起身,像是害怕她拒絕似的,拱了拱手,便飛快退了出去,跑得像風一樣,急出滿身的熱汗。
剛走出春酲館,便撞見裴獗和溫行溯。
兩人邊走邊說話,看敖七慌慌張張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,裴獗的眉頭微微一蹙。
溫行溯也停下了腳步。錉
敖七看到裴獗,心虛不已。
“阿舅。”他低頭拱手。
又朝溫行溯行禮。
“溫将軍。”
溫行溯微微點頭,朝他還禮,一雙洞窸世情的眼,從敖七臉上掠過,溫和的笑了笑,沒有開口。
敖七沉默。
裴獗:“回去吧。”錉
敖七抿了抿嘴,雙眼紅得吓人,“阿舅。”
裴獗目光嚴厲地看着他,敖七與他對視,說不出是慚愧還是不甘,欲言又止的嗫嚅着唇。
“我走了。”
看着他離去的背影,溫行溯歎了口氣。
“年少慕艾,總是情癡。”
裴獗看一眼溫行溯,“會長大的。”
兩個人沉默下來,一同進去看馮蘊。錉
馮蘊沒有料到兩個人會一起來。
對于見證過前世二人真刀真槍拼殺過好幾年的她來說,這一幕玄妙而珍貴。
儒雅高俊的甯遠将軍溫行溯,是活着的。
馮蘊看到大兄的笑容,臉上氣色都好了許多,白裡透紅的臉蛋,散發着喜氣。
“大兄,将軍,你二人怎麼一起來了?”
裴獗沒有說話,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一下。
溫行溯笑道:“來看看你,可好些了?”錉
“嗯。”馮蘊笑着看了一眼裴獗,“濮陽醫官說,都用上百年老參了,我要再不好轉,那不是要把将軍家底都掏空嗎?”
裴獗這才望她,沉着臉,“少說話。”
馮蘊聲音清朗了些,但臉上還可以看到大病初愈的虛态,稍動一動,就感覺脊背有虛汗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