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說不出話,雙唇微啟,呼吸不暢,就那樣看着他,虛脫一般。
裴獗将人攔腰抱了起來,大步越過人群,将馮蘊抱坐到淳于焰放置在檐下的木椅上,用椅子上的毯子将她裹住。
“等我片刻。”
馮蘊看着他,不說話,不動。
裴獗撫了撫她的臉,在她鬓角親了親。樊
“很快。”
馮蘊拉住毯子裹住自己。
看不出什麼情緒,也沒有抗拒他的關心,就冷冷地笑。
“陛下,走吧。”吉祥看到皇帝臉上的雨水,不停地往下淌,心軟得一塌糊塗,哭得稀裡嘩啦。
“謝将軍還在對岸等着陛下。”
“大齊的子民還盼着陛下……”
“陛下,保重龍體啊。”樊
吉祥沒有平安嘴巴會說,想破了腦袋也隻能想出這麼幾句安慰的話來安撫皇帝。
蕭呈麻木地點點頭。
“上船。”
齊軍撤退上船。
紀佑把腰刀推入鞘内,氣得牙根癢癢。
“為何大将軍要讓他們走?”
左仲道:“和議在即,将軍也要以大局為重。”樊
無論為了北雍軍還是為兩國百姓,這場仗都要停一停了。和議不僅是齊國和蕭呈的意願,也是晉國和天下百姓共同的意願。
紀佑不很服氣,“至少要打他一頓再放走。”
左仲無語地望他一眼。
心裡話,蕭呈此刻隻怕比被打了一頓,要難受百倍不止吧。厲害還是他們家将軍厲害,當衆抱起來親,宣示主權,夫人往他懷裡一倒,任誰都看得出來,這是誰的女人,到底想跟着誰。
還争什麼争?
“釜底抽薪啊,兵法在哪裡都管用。”
聽到左仲小聲嘀咕,紀佑剛要問,突然變了臉。樊
“完了,要打起來。”
左仲怔了怔,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。
淳于焰一身濕透,正冷着臉回屋,就被裴獗堵在了門口。
大雨簌簌地下,他微微眯眼,心情不是很愉悅。
“妄之兄,這是做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