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妄之兄,這是做甚?”
裴獗陰沉着臉。
寒氣凜冽,徹骨逼人。樊
“你還有臉問我?”
淳于焰俊容一展,唇邊漾出一抹淡淡的笑痕,錦衣貂裘姿容秀絕,微微朝他一揖,很是客氣。
“兄誤會了。事發突然,弟正要派人前往信州城送信,這不,你人就來了……”
裴獗冷着臉,“傷藥我出。”
話沒說完,隻見他面無表情地握拳,速度快得鬼影似的,重重朝淳于焰臉上揍了過去。
淳于焰目光一凜,仰頭堪堪避開,沒有讓他打中臉,但拳頭還是落在了胸膛上,疼得他窒息一般,蹬蹬後退了好幾步,這才捂着胸口站穩……
“裴妄之!你瘋了?”樊
不是第一次了。
每次招呼都不打就動手。
淳于焰怒氣沖沖,攥住拳頭就沖上去,一個掃腿踢向裴獗。
“蕭三你不打,你來打我?”
裴獗:“打的就是你。”
“你他娘的……好,來啊,打就打。誰怕誰?”
想到馮蘊說喜歡強壯有力的男人,嫌他單薄了些,淳于焰氣急敗壞,将身上貂裘解開,用力一甩,全力還擊。樊
“裴妄之,你不是個東西。”
“欺人太甚。”
淳于焰邊打邊罵。
裴獗不吭聲,就往死裡揍。
兩個人你來我往,在雨地裡大打出手。
“欺我雲川軟弱,還是欺我淳于焰是個軟柿子?随便拿捏?”
一提到“軟”字,淳于焰更來氣了。樊
天知道他中了什麼邪,得了什麼大病,自從花月澗那天遭到馮十二娘淩辱,從此他對别的女子,再無興趣,無論長得多麼嬌豔美貌,都如同死物,怎麼都激不起半分反應。
他壞了。
他廢了。
就因為那該死的馮十二娘!
是他要搶人嗎?
他是不得不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