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他改親為含,用力吞咽。
“有……”馮蘊讓他弄得受不了,仰着脖頸,嗓音柔啞不堪,“嗯你們一定有,不然你,你這些手段哪裡學來的……”
裴獗眼神發暗,大掌安撫般扣住她纖長的雪頸,将她托高噙入口中,好像要将美味入腹,掌心開合用力,撩起水聲陣陣。
馮蘊秀眉緊蹙,貓兒似的用爪子撓他,意識綿軟,腰身幾乎要折斷在他的掌心。
“蘊娘,試着信我可好?”他呼吸粗重渾濁,磨牙般咬她。
馮蘊猛吸一口氣,微微搖頭。騚
溫熱的水波輕輕蕩漾,有着粗粝繭子的大手帶着不容忽視的壓迫,一下又一下,在她身上滋生出無邊的癢意,薄弱的神智在他大口大口地吞吃中,幾乎與她完全剝離,溫度在不停地攀升,好似到達一個極緻就會炸裂開來。
她輕微地顫抖着,急欲宣洩地攀住他胳膊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
她嗚咽着,難受又快慰。
“她真的做不到……”
理智全無,但前世遭受的苦厄會支配她的情感。
她無法說服自己再毫無保留地相信别人……騚
蕭呈,裴獗,還是淳于焰,抑或别的男人,都不行。
她信且隻會信任的人,隻有溫行溯。
“不信我,卻可以信蕭呈?”
肩膀突然一松,裴獗收回胳膊,那隻可以讓她緩解焦渴的手,也離開了。
馮蘊失落地擡頭,看着他冷漠的面孔,搖頭。
“我從未信過他……”
“是嗎?”騚
一抹柔軟的觸感從耳廓落下,一劃而過,再從鎖骨往下……
馮蘊戰栗般驚訝。
裴獗的手上,拿着蕭呈贈送的羊毫……
馮蘊怔怔看着他臉上的陰雲,微微吸口氣,好不容易找回聲音。
“這支筆出自湖州制筆大師樂正子之手,白山羊毫,玉螭筆管,柔軟勁挺,經久耐用,宜書宜畫……”
這樣的好筆,丢了豈不可惜?
她留下它,僅僅因為那是樂正子的筆,如此而已。騚
“我不懂樂正子。不知平複帖。”
從琴棋書畫到詩酒茶,全然不是征戰沙場的大将軍所了解的事情。
裴獗從來不以附庸風雅為榮,也從來不覺得不懂這些有何為難。
但此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