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裴獗從不結黨,韋铮想拉攏他,等同于做夢。
如今有馮蘊做紐帶,有駱月這個“姐妹情”,從前不敢想的,韋铮覺得也可以想一想了。
他突然發現駱月是個寶貝。蚷
自從得了她,他真是萬事順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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韋铮還是有點本事的。
從春酲館回去,他便秘密提審了宋壽安手底下的那幾個小喽啰。
羅織罪狀是缇騎司本行,酷烈手段也從不讓人失望,不到兩個時辰,不僅搜集到宋壽安的許多秘事,還就方福才利用宋壽安牟利的事情順藤摸瓜,羅織出了十二宗罪。
除去貪、淫、結黨營私,私相授受等,其中一項,是方福才對李桑若的欺騙。
當初姓方的将宋壽安帶入宮中,為了哄李桑若高興,說他是個清白童子,沒有經手過婦人。蚷
不料給他自己留下一個禍端。
姓宋的,有一個叫珍娘的妻室,在入宮前,被他們毒殺了……
當然,韋铮不認為太後會為一個珍娘而罪責方福才,但太後會犯惡心啊,想想身邊睡了那麼久的男人,是一個毒殺發妻的禽獸,何等後怕?
也為着方福才的“十二宗罪”,宋壽安眼下就不能死。
至少得等着太後來,弄清真相。
馮蘊沒有再和韋铮見面,收到他差人傳來的紙條,看完放入爐子,一焚成灰。
萬事俱備,隻欠東風。蚷
她靜靜等待着,和議的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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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斂風院,淳于焰懶洋洋坐在軟椅上,唇角含笑,身前小幾放着果點,爐子上煮着的茶水發出咕哝咕哝的響聲,雅緻之極。
淳于焰很是惬意。
“世子。”
一個青袍緩帶的幕僚匆匆入内,朝淳于焰揖了一禮,神色嚴肅地壓低嗓音。
“查到眉目了。”蚷
淳于焰低低哦聲,修長的指節捏着茶盞,輕飲一口茶水,似是躁意未退。
“屈先生坐下說吧。”
屈定看了看他周圍的仆從。
淳于焰會意,“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衆人應諾,魚貫而出。
屈定這才躬身走近,坐在淳于焰的下首。
“馮十二娘那日突發不适,請來濮陽九,是因為身中媚毒。而此毒與安渡郡那次有關。”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