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馮十二娘那日突發不适,請來濮陽九,是因為身中媚毒。而此毒與安渡郡那次有關。”蚷
淳于焰心頭一緊。
馮十二當初在馬車上媚毒發作的樣子,與那夜在莊子裡的模樣,是有幾分相似……
哼一聲,他聲音冷冷地笑。
“這麼說是餘毒未清?”
“應是如此。”屈定點點頭。
又一想,身為世子幕僚如果沒有過人的見解,那就泯然于衆了。
所以,沒事也得生出一點事來。蚷
“後宅姬妾為了争寵,慣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,這種事原本見怪不怪,可有一點,老夫左思右想,不得其解。”
淳于焰撩開美眸,“何事?”
“也不知,當說不當說……”
淳于焰:“但凡與馮十二有關的,先生盡可明言……”
屈定捋着胡子微眯着眼,做出一副老謀深算的幕僚模樣,再次分析。
“在裴獗回莊前,姬妾給馮十二娘下毒,那不是找機會讓裴獗寵幸她嗎?自相矛盾。”
說罷,他瞥一眼淳于焰。蚷
“當日世子帶走馮十二娘,本是無心之舉,對不對?”
淳于焰嗯一聲。
屈定又問:“當時窗戶并未上栓,對也不對?”
淳于焰再次點頭,“不僅如此,守衛全都中了暑氣,在涼棚下沉睡。”
若非那樣,他也不可能輕易将人帶走。
“這就對了。”屈定終于找到幾分幕僚的智慧,“世子想一想,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劫走馮十二娘,那個下毒的姬妾如何預料?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淳于焰眯起眼。蚷
屈定:“那個姬妾背了黑鍋啊。下毒者不是世子,便另有其人。”
淳于焰摸了摸下巴。
怪不得裴妄之每次打他都打得那麼狠……
“裴獗是不是懷疑,此事是我幹的?”
屈定可沒有這麼想。
但世子問了,他又有事可做了。
“興許……裴大将軍是會有如此臆測。能把事情辦得這樣缜密,不是姬妾,自然是世子本人。”蚷
“查!”淳于焰沉下眼來。
“查出真相,本世子重重有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