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廣拱手:“屬下明白。”
馮蘊道:“小心行事,萬莫被人抓住把柄。”櫭
葛廣:“明白。”
議館竣工,馮蘊便閑下來,有工夫打理鳌崽了。
這些日子鳌崽見風就長,看上去比最大的貓還要大上兩圈,每每有人看到,都會懷疑它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貓。
馮蘊不怎麼讓它外出了。
好在,鳌崽也不喜歡白日活動,天亮就躺着睡覺,入夜才會偷偷出去尋食物。
府裡養它,敖七常抓魚來,可它胃口太大了,食量越發驚人,大抵是怕把馮蘊吃窮,他隔三岔五就會出去打獵,自己吃不算,偶爾會叼回山雞野兔,給馮蘊換換口味。
有這麼個寶貝在身邊,馮蘊美極了,疼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,心下也暗暗尋思,要為它儲備一些糧食。櫭
等再冷些,下雪了,鳌崽便不好打獵了。
她像照顧孩子似的照顧鳌崽,把它身子洗淨,聞着沒什麼味兒了,這才用巾子裹起來抱到屋裡取暖。
“這重得喲,肉沒白吃,再長下去,姐姐就抱不起了。”
馮蘊笑盈盈地将崽放在榻上,小滿在旁邊笑。
大滿撩簾進來,手上抱着個木箱子,“夫人,你用來制脂膏的藥材都備齊了。”
馮蘊頭也沒擡,“放着吧。”
大滿問:“夫人不用嗎?”櫭
馮蘊道:“等和議後再說,這個可費工夫。單有方子不夠,工藝極是講究。”
又回頭掃她們一眼。
“你們别亂動啊。稍有差池,用了可是要爛臉的。”
大滿驚了一下。
馮蘊不再多話,專心幫鳌崽擦拭身子,唇角不由自主地掀了起來。
上輩子她沒想明白的事情,這輩子總算弄清楚了。
陳夫人真不是個東西,将馮敬廷的私生女養在管事金志通的名下,用人家的親娘來要挾,為其所用。櫭
馮敬廷當然更是個畜生,看着親生女兒被搓磨,不聞不問。
她替阿母不值。
大滿十六,小她一歲。
馮瑩十五,小她兩歲。
也就是說在他滿嘴的恩愛裡,身上根本沒有斷過桃花,甚至都不止跟一個婦人厮混。
“夫人。”
安靜的室内,突然傳來大滿的低喚。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