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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匆匆出了春酲院,去到裴獗的大營。
不料,裴獗不在營裡。
侍衛道:“将軍入夜時便離開了,還沒有回來。”
葉闖看着夫人的臉色,偷偷為将軍捏了一把冷汗。
“将軍有沒有說去了何處?”
侍衛很是茫然,搖了搖頭,看着馮蘊,緊張地咽一下唾沫。淇
“不是去找夫人了嗎?屬下哪裡敢過問将軍的行蹤……”
葉闖知道他這話沒毛病。
可夫人臉色不好,他自然得幫夫人瞪他一眼。
“蠢貨!下次記得打聽打聽。”
侍衛苦哈哈的,“是是是。”
馮蘊懶得看葉闖擠眉弄眼的樣子,提了提裙擺轉身便回春酲館。
房門一關,她讓葛廣把龐貴叫過來。淇
“你想救你家主子是不是?”
龐貴用力點頭。
馮蘊問:“你怕不怕太後?”
龐貴再次點頭。
“那如果是為了救你家主子而得罪太後呢?”
龐貴眼睛微微一紅。
看得出來,他很是緊張害怕,但還是搖了搖頭。淇
“小人不怕了。”
“那好。我幫你支個招。”馮蘊示意他走近一些,然後将手裡的紅色虎頭鞋遞上去。
“你即刻去翠嶼,就說中京韋府來人,駱姬身子見紅,有小産征兆,求見你家主子……”
龐貴似懂非懂。
“若是太後不讓小人見呢?”
馮蘊冷笑。
“國有國法,你家主子是大内缇騎司重臣,不是太後私宅裡的奴才,想打便打,想殺便殺。縱使韋司主犯下死罪,也當由大理寺審後再刑,你可明白?”淇
龐貴這下明白了。
主子沒有定罪,那家裡姬妾小産生孩子就是大事,太後沒有理由攔着他不讓見,更不可能攔着他離開。
“至少,也可一探虛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