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少,也可一探虛實。”
“小人懂了。”龐貴激動地抱着虎頭鞋,不停朝馮蘊鞠躬。
“有勞馮夫人,小人即刻就去。”
馮蘊點點頭。
“等你消息。”淇
龐貴出門去了。
馮蘊叫來葛廣,小聲叮囑幾句,這才讓小滿将手爐裡熄滅的炭灰倒掉,重新換了火炭,捂在被子裡,這才覺得暖和了些。
她冬日很是怕冷。
可暖床的人,不知去了哪裡。
裴妄之啊!
可不要讓她失望才好。
不然,她怕是要親手替他下葬了。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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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嶼暖閣。
李桑若一頭烏絲披散着,曲線畢露,她深吸着“合枝”幽幽的香氣,在充盈的靡味裡,雙眼半阖陶醉至極,卻又死死咬着嘴唇,不敢吐出那個名字。
韋铮不是宋壽安。
她不能在他面前喚裴獗。
可不喊裴獗的名字,那膠着内心的渴望便始終撫不平,到不了,如同懸着一根絲線,吊着她晃晃悠悠,怎麼都難得慰藉。
她索性閉上眼。淇
在心裡千呼萬喚……
一遍遍想裴獗的臉,裴獗高大的身軀,想當年演武場上看到的鼓鼓囊囊……
房裡房外,這世上再沒有比裴獗更好的男人了吧……
“将軍……”她猛地抓住韋铮的胳膊,軟綿綿喚一聲,仿佛已然得到那個人,完全得到了那個人似的,靠想象終于滿足到極點。
幸好,叫韋铮将軍也不違和。
她大口喘着氣,在潮尖上汗津津纏住他……
“主子,主子!”淇
暖閣外面有尖厲的聲音傳過來,撕心裂肺。
“求求你們了,讓小人見見我們家主子……”
“主子!中京急報啊。”
“駱姬見紅,要小産啦!”
最後一句話,是龐貴拼着小命不要,在兩個寺人的阻擋下,對着暖閣大聲呐喊而出的,尖利而高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