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當玉堂春,給長姊做了嫁妝吧,陪嫁給了長姊,那就是長姊的東西……”荑
“她的東西?我看你這腦子也壞掉了!”
陳夫人正是聽說馮蘊把鋪子開到鳴泉鎮,生意也越做越大,今兒才特地跟過來看看的。
她出身世家,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,這些身外物,她原本沒那麼看重。
可嫁入馮家後,因她不善經營,馮家幺房分到的那些産業,讓她打理得越來越縮水,手上常常周轉不開。
尤其這次回台城,因為馮敬廷的事情需要打點,處處捉襟見肘,在長房妯娌前面擡不起頭來,這才有些着急。
和議後,安渡郡置辦的那些家當,她肯定是要拿回來的。
怎麼能便宜了馮蘊?荑
可她沒想到,熱乎的沒吃到一口,兒子女兒都來跟她作對。
于是,她對馮瑩也沒什麼好氣。
“你做什麼好人?你念着姊妹情分,她念着你嗎?前幾日,不還勾搭你男人……”
“阿母!”
馮瑩漲紅了臉。
她并不想别人覺得她是蕭三不喜歡的人。可她這個娘,生怕她不夠委屈,非得說出來丢她的臉。
馮瑩面紅耳赤。荑
轉個眼,就看到街對面,站着一個熟悉的影子,似笑非笑,目光晦暗地看着他們。
“長姊?”
聽到她的聲音,人群紛紛回頭。
馮蘊眼色淡淡地站在那裡,旁邊跟着一個笑意盈盈的平原縣君,燦若春光的臉,眉開眼笑。
溫行溯生怕馮蘊和母親當面沖撞起來,迎上來便要拉她。
“腰腰,我們裡面說話……”
濮陽漪對馮家的事不感興趣,但看到如此男色,還是不免有些驚豔。長身清貴,内斂儒雅,不是耀眼奪目的光,卻淡泊而溫潤,恰到好處撞在心上。荑
她小聲問馮蘊。
“這便是夫人的大兄?”
馮蘊笑道:“正是。”
又對溫行溯道:“這位是平原縣溫行溯客氣地朝濮陽漪行禮,“不知縣君駕到,溫某魯莽了。”
濮陽漪早聽過溫行溯大名,乍然相見,很是意外,“原不知溫将軍如此年輕俊雅?”
她性子直,是個藏不出話的人,平常在長公主府裡也肆意慣了,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根本沒有男女大防的意識。荑
溫行溯卻是聽得尴尬,垂眸謝過,“縣君過譽,溫某愧不敢當。”
濮陽漪低笑,見馮氏那一家子黑着臉站在那裡,知道馮蘊要處理家事,轉頭四處張望着,突然露出一抹驚訝。
“那邊就是議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