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帶着方才幻夢裡的餘溫。
他咬牙:“好狠的女子。”濡
為了陷害别人,可以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。
馮十二說他變态?
比起她,淳于焰自愧不如。
屈定問:“眼下當如何是好?”
淳于焰不動聲色地睨他,“答應先生的賞賜,必不會少。”
屈定尬笑:“仆也不是為了這個,隻是憂心世子……”
“好聽的話不用說。”淳于焰沉默片刻,突然輕聲笑了起來,好像心情大好,“不知裴妄之得知此事,會不會氣死?”濡
屈定是鬧不清這主子的心思的,隻是聽他說這話的時候,隻覺得心裡有些發慌,直覺不是什麼好事……
屈定摸了摸鼻子,又想到另一件事。
“姜姬的事,仆也查明白了。”
淳于焰擡眼,“是她嗎?”
屈定看着他拱了拱手,“敢問世子,若姜姬便是蓮姬,世子當如何?”
這事十分微妙。
别看淳于焰表現得那樣急切,想弄清楚姜吟的身份,查了又查,可就屈定看來,這位世子并沒有想明白他要做什麼,怎麼做,才會拖了又拖……濡
不然,就憑他對馮十二娘死纏爛打的性子,姜吟還不早就弄回府來了?
果然。
淳于焰狹長的鳳眼微微流轉,許久才道:
“她雙親皆亡,無依無靠,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觀。”
屈定:……
就這樣嗎?
千尋萬尋就為了找回來管她衣食無憂,以報當初的恩情?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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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的體力遠超正常人。
便是他收着,也弄得馮蘊有些迷糊。
人在貪欲和堕落的路上行走,就像踩台階,是一級一級踩下去的,直至沒有底線……
風駐雨歇。
裴獗扯掉布條,喘息着看馮蘊,目光赤紅一片。
得到了,又沒有全部得到,這個婦人總有辦法熬他的心,無法完整擁有她的感受,就如同心裡頭橫了一隻貓爪子,時不時出來抓撓一下,要他的命。濡
可又怨不得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