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逼她。
為一個婦人兩三句話,便要将她臨朝太後的臉面踩在腳下,讓使臣都在這裡看她的笑話……
“将軍何苦大動幹戈?”李桑若勉強一笑,“事情鬧大了,對夫人名聲有礙。旁人可不管真相,謠言一傳,難堪的還是将軍……”
裴獗道:“臣無懼。”
僵持不下。苆
這時,龐貴從不遠處跑了過來。
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,呼哧呼哧地像在扯風箱。
“報……報……”
“韋司主掉到池塘裡去了,仆等剛打撈上來,不省人事。小人懇請殿下,找個太醫問診,救一救司主性命……”
掉池塘了?
将軍夫人在園子裡“失蹤”。
韋司主落入池塘,差點淹死。苆
園子裡一陣嗡嗡聲,交頭接耳,竊竊私語。
李桑若嘗到了嘴裡的澀味,喉頭一股腥甜直沖顱内。
“請太醫。”
濮陽九和父親濮陽禮一起過來的。
園子裡的緊張氣氛,因為太醫的到來再次被推入高潮。
濮陽禮看過韋铮的情況後,告訴衆人。
“韋司主身中淫毒,老臣施針後已然蘇醒……”苆
李桑若心驚肉跳,“荒唐!哀家的園子裡怎會有這等肮髒之物?”
濮陽禮垂着頭,一言不發。
濮陽家世代行醫,素以醫道聞名。
這個太醫令人品貴重,就貴在他的品行。
不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。
衆臣看濮陽禮的表情,就相信韋铮是真的中了淫毒。
更令李桑若難堪的是,濮陽九從更衣房出來,手上拿着半包殘香,交到他爹的手上。苆
濮陽禮以手扇風,輕嗅片刻,面色大變。
“殿下,這香也被人動了手腳,隻怕将軍夫人不是醉酒,而是中毒啊……”
濮陽九又道:“勞煩将軍差人把夫人和韋司主所飲用的酒壺,拿來我父查驗,說不定酒中也有毒。”
裴獗面無表情,“左仲。”
很快,酒和杯盞都被帶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