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司主又去了何處?
“蘊娘。”裴獗不想馮蘊在大庭廣衆下被人圍觀指點。無論是基于何種理由,他都不想讓她丢了臉面。
“我們回去再說。”
“夫主……”馮蘊本就是借着三分酒鬧七分事,豈會在這時避讓?
何況她根本不在乎臉面。
不要臉,才能抓爛李桑若的臉。
“你不信我?”她咬着下唇,在周遭的喧鬧聲和寒涼的夜風中,輕攬住男人的脖子,說得委屈至極。苆
“夫主,有人要害妾……是真的……”
“妾好難受的……要不是夫主及時找到我,還不知會發生什麼……”
裴獗喉結滾動。
他不願壞她名節。
可馮蘊眼裡有微爍的光。
她要。
裴獗手臂收緊,冷冷淡淡地掃一眼人群。苆
“你等着,為夫給你做主。”
裴獗讓小滿打開隔壁的廂房,将馮蘊抱到裡間躺下,讓她和大滿照料着,這才出去,冷臉看向寒風裡的人群,又朝李桑若揖了一禮。
“在臣的眼皮子底下,竟有人試圖禍害臣妻。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不能為愛妻伸張正義,裴獗枉自為人,請殿下恩準,讓臣徹查翠嶼!”
聲音未落,他不等李桑若回答,又朝衆臣拱了拱手。
“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以前,還請諸公小坐,不得離開。”
衆臣面面相觑,當即變了臉色。
裴獗這是要無差别查他們每一個人?苆
豈有此理!
也太狂妄了吧?
氣氛頓時劍拔弩張。
尚書仆射阮溥最受不得氣。
他拱了拱手,厲色問:“大将軍這是何意?夫人有恙,懷疑我等都有歹心不成?”
裴獗不跟他說話。
看着一言不發的李桑若。苆
“殿下行宮出現這等污穢之事,決不可姑息。請殿下準臣徹查翠嶼,還臣妻清白。”
李桑若看着他,指甲擠壓着掌心,幾乎要掐到肉裡去。
他在逼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