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對男女情愛的渴求,更不學那些癡心女子,以容色相誘。
這是馮蘊的警告,也是她的頓悟。
恰恰好,迎合了蕭呈的心。烴
“你起來。”蕭呈側目,英挺的輪廓逆着氲氤的火光,表情顯得冷峻而落寞。
“她說什麼,朕都答應。”
“謝陛下大恩。”大滿重重地叩拜在地,繃緊的心房在這一刻才算徹底放松下來。
馮蘊沒有騙她,不是讓她來送死,是真的給了她一個榮華富貴,并且成全了她和母親的心願。
母女倆的一生渴求,在這一刻落地,大滿情難自制,壓抑的哭聲從喉頭溢出,時隐時現,整個身子都在劇烈的顫抖。
蕭呈沒有相扶,隻是看一眼跪地嗚咽的女子,慢慢走過去拉下簾子。
淡淡地吩咐外間侍衛。烴
“不得相擾。”
平安和吉祥對視一眼,應喏,稍稍走得遠一些。
蕭呈回來,居高臨下地凝視大滿。
“你喚我一聲姊夫,便牢記自己的身份。”
大滿以額觸地,“仆女領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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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船上,馮瑩望着禦船簾子裡的燈火,整個人跌坐在地。烴
兩船離得不很遠,看不清,又足夠令人遐想……
女子的嗚咽,恰有一兩聲傳出,聽得她肝腸寸斷。
從不肯臨幸她,對馮蘊竟這麼迫不及待,這就是清冷君子不好女色嗎?
她搖搖欲墜,似笑似哭,肩膀直抖。
半晌,馮敬廷過來了,拖着腳步,朝滿眼期待的馮夫人搖了搖頭。
“陛下歇下了,明日再禀吧。”
這個點歇下,又将随從支開,是為什麼,不需要馮敬廷多說,陳氏和馮瑩也能自己生出無數的想法。烴
“這個騷狐狸……”陳夫人咬牙切齒,顧不得兩個小的在旁,低聲辱罵。
“勾起郎君來不分場合,都等不及回到行宮嗎?”
馮敬廷低歎一聲,坐下來。
“無論如何,陛下收了她,我們也該做些準備才是……”
陳夫人冷笑,“你要如何準備?告訴天下人,你的好女兒不做晉國大将軍夫人了,跟着齊君私奔回來,所以要大肆操辦,讓她入宮做皇後娘娘?”
呸一聲,陳夫人啐道:
“你不要臉,我還要臉呢。”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