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姊說,命運蹉跎,盡是不如人意。但人活着,總得往前看,這話,仆也說給陛下,盼陛下安康。”
蕭呈的臉色越發青白。
眼裡帶了幾分冷意,逼視着她。
特意地妝扮後,她有一張如此相似的臉……
阿蘊懂得怎麼刺傷他,還要讓他啞口無言。烴
蕭呈問:“你是馮敬廷之女?”
大滿垂下眸子,“仆未入家譜,查無此人。想來府君也不肯相認的。”
蕭呈不理她說什麼,隻問自己的疑惑。
“你母不是盧三娘,不是陳夫人,又是何人?”
在世人眼裡,馮敬廷已是難得的情聖。前妻盧三娘在時,夫妻恩愛,不曾納妾。娶了陳氏,更是不敢納妾。一生也隻得兩個女人而已,在世族貴胄中,已是難得。
要不是大滿這張臉,又有馮蘊的親筆信,蕭呈是不敢信的。
“我母名喚阿伶,原是馮府家伎……”烴
世族大戶豢養歌舞伎,以為娛戲,不足出奇,但誕下子女而不相認的,卻是少有。大滿想到可憐的母親,淚如雨下,雙膝一軟,便跪在蕭呈面前。
“求姊夫……為仆做主。”
她磕頭,一聲姊夫喊到了蕭呈心裡。
大滿比馮瑩還要大上兩個月。
這聲姊夫是指的什麼,不言而喻。
她很聰明,知道蕭呈要的不是一個長得美豔的女人,他不缺。
哪怕她長得肖似馮蘊,那她也不是馮蘊。烴
蕭呈要的是有人給他情緒上的慰藉,在失去馮蘊後,哪怕一點半點的安撫,也能讓他稍稍寬慰。
誰得帝王心,誰便占據主動。
大滿知道馮蘊把她送到蕭呈身邊的目的。
成全她隻是一個方面。
真正要做的是,惡心馮瑩母女,又在蕭呈身邊安插自己人。
從大滿走出這一步,就注定站在了馮瑩母女的對立面,她隻能緊緊和馮蘊綁在一起,隻能依附眼前的帝王……
蕭呈不會愛上她。烴
若有三分寵,隻會是為馮蘊。
大滿在馮蘊身邊這些日子,沒有白學。
她明白了很多男女間的道理,也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……
此刻,她雙眼堅毅地看着蕭呈。
沒有對男女情愛的渴求,更不學那些癡心女子,以容色相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