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聽來玄妙,好端端的在瞭望台如何會失散?緲
蕭呈聽到不是馮蘊,表現得也太過淡定了。
衆人滿是疑惑,紛紛望了過來。
大滿低低道:“李太後聲稱有邪祟作怪時,夫人便心神不甯,害怕出事。恰好大滿與夫人有幾分肖似,就自告奮勇,以保護夫人為由,打扮成夫人的樣子……”
她望向衆人,揭去花黃,當衆讓人端來清水,去除妝容,變魔術似的,那張像似了馮蘊的臉,換了眉形,去了眼妝和鼻影,也就剩下三五分相似了。
“夫人預知了風險,卻沒有想到會真的遇上邪祟……”
此言一出,衆人吃驚。
沒有人真的相信有邪祟作怪的。緲
可當事人說了,人們又不禁好奇。
“哪來的邪祟?快說,到底發生什麼?”
大滿的臉上,生出幾分懼意。
“大滿和夫人換了衣裳和妝容,一起去瞭望台。夫人和小滿在台下等待,大滿代替夫人上台,等伽律法師作法。當青布升上來的時候,法師讓大滿閉上雙眼,這時便覺得頭腦昏眩,接着整個人往下沉落……等恢複意識,大滿便到了馬車裡,再睜眼,就看到了陛下……”
伽律法師是蕭呈的人,這不就是蕭呈把她帶走的嗎?
哪裡來的相救?
無非蕭呈以為帶走的人是馮蘊,沒料到狸貓換太子,弄錯了人而已。緲
淳于焰挑眉,把話題引回來,“将軍夫人去了何方,你當真不知情?”
大滿搖頭,“大滿替夫人上瞭望台後,就沒有再到夫人。也因偷偷扮成夫人的樣貌,讓陛下誤會……後來,便不敢再說出真相,導緻這場誤會……”
音色弱弱,說罷她便跪在蕭呈的面前。
“妾知錯了,請陛下責罰。”
這稱呼這姿态,很是令人遐想。
蕭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臨幸了她,那她就是皇帝的女人,便有什麼錯,也得看皇帝的意思。
蕭呈微微眯眼,看一眼那頭不聲不響的馮敬廷。緲
“你的事,朕容後再罰……”
說罷淡淡看一眼淳于焰,又問裴獗。
“既是一場誤會,那裴大将軍是否找尋夫人要緊?”
裴獗臉色未變,看着大滿,聲音裡帶着一絲壓抑的冷沉。
“那張紙箋,你從何而來?”
大滿低下頭,不敢看裴獗,“方才仆女怕被将軍識破,不敢出聲,無奈之下模仿夫人筆迹所寫。”
模仿?緲
裴獗隔着夜色看過去,大滿的面容模糊不清。
其實他一開始就沒有相信她是馮蘊,令他做出判斷的是那一張紙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