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他一開始就沒有相信她是馮蘊,令他做出判斷的是那一張紙箋。
“在我回來前,還請齊君稍候。”
嘴上說的是請,可這麼多人圍在這裡,分明就是不讓蕭呈離開。
正好,蕭呈也沒有要走的意思,溫聲一笑。
“将軍自便。”
裴獗掉轉馬頭,朝淳于焰走去,目光複雜。緲
“依世子所言,蘊娘身在何處?”
四目相對,淳于焰從他眼裡看到了探究和懷疑,鎮定地道:“那野草精不是說,被議館裡什麼大宅妖帶走了嗎?既是宅妖,那走得了多遠?會不會仍在議館裡?”
敖七聽不得他胡說八道。
“議館都快讓我翻轉過來了,哪裡還能藏人?”
淳于焰笑了一下,“偌大的議館,總有些地方,是敖小将軍無法翻找的吧?”
“多謝淳于世子提醒!”
裴獗不輕不重地哼一聲,也不知聽進去沒有,一言不發地與他錯身,打馬疾馳而去。緲
北雍軍鐵騎也一分為二,流水似的,一部分人随裴獗而去,另一部分人留了下來。整個過程紀律嚴明,甚至沒有看到裴獗過多的指揮,他們便安安靜靜地完成了交接和布置……
蕭呈看着黑壓壓一群人,心底微涼。
方才好險!
淳于焰也在看。
這時他才發現了事态的蹊跷。
“我好似錯過了什麼?”
蕭呈微微一笑,“世子可要到船上小斟?”緲
淳于焰揚眉:“不是鴻門宴吧?”
蕭呈道:“是與不是,世子何所懼哉?”
淳于焰雙眼緊盯着蕭呈,聲音低淺,似笑非笑。
“好。那本世子便陪齊君小飲兩杯,恭賀齊君新得佳人。”
蕭呈不置可否,“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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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桑若換好衣服,躺在床上,小腹下墜般疼痛,她咬着下唇,忍着呻吟,讓仆女把她扶着側過身子,趴在榻上,仍是覺得不适,不由怒從心來。緲
“将軍還沒有回來嗎?”
仆女沒有回答。
門被人推開了,進來的人是唐少恭,陰沉着一張臉,盯住她。
李桑若吓了一跳,“少恭叔為何這般看着哀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