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焰黑眸幽深地掃過去,問馮蘊。堝
“受委屈了?”
馮蘊疑惑地問:“你看我委屈嗎?”
淳于焰:……
隻要她說一聲委屈,那要殺要剮不就名正言順了嗎?
“我真是欠了你的。”淳于焰暗自咬牙瞪她一眼,回過頭擺手,漫不經心地道:
“還不丢下去,愣着做什麼?”
桑焦面無表情地應是,向忠有點急了,湊上前道:堝
“世子,這是長公主家的丹陽郡王,這位是清河郡侯……”
他特地提醒一下,是怕淳于焰沒有認出人來,以為這些是哪個普通官吏家的公子,鬧出誤會。
豈料,淳于焰一聽就笑了。
“管他什麼郡王郡侯,讓本世子不高興的,都丢下去。”
“世子……”
“丢!”
向忠啞口了。堝
桑焦和殷幼對視一眼,招呼侍衛就要上前。
其實淳于焰也隻帶了十來個人,加上馮蘊的随從,在數量上才有得一拼。
可備不住他狂啊,瘋啊。
人一旦狂起來,瘋起來誰也壓不住,那給人帶來的便隻剩懼怕了。
濮陽縱看着這妖魔般陰冷無情的男子,如此雲淡風輕地面對他們,全不看在眼裡似的,也有些惱了。
“雲川世子這是半分情面都不講?”
淳于焰這時才轉過頭來,看着他。堝
修長的身形,個子很高,看上去比元铿那幾個稍顯端正……
“講啊,怎麼不講?”淳于焰淡淡開口。
濮陽縱随即松了松表情,拱手笑道:“我等輕狂,不該在世子面前唐突佳人,還請世子大人大量,原諒則個……”
淳于焰擺一擺袖袍,慵懶而笑,那兩瓣唇片極是好看的一張一合。
“正因為講情面,才要幫長公主清理家門,教育教育你這個不孝子啊!桑焦,殷幼,是要本世子親自動手嗎?”
衆人大驚。
元铿急眼了:“淳于焰,你敢造次?”堝
啧啧啧!淳于焰看着他那一副天真又愚蠢的模樣,難得的生出幾分同情。
“這世間有我淳于焰不敢做的事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