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世間有我淳于焰不敢做的事情嗎?”
說罷又輕蔑地瞥他一眼,“莫說中京朝廷七零八落,皇族宗親已如喪家之犬,就算是從前,本世子又何曾怕過?”
元铿聽他說“喪家之犬”,臉色微微一沉,想說什麼,又咽回去,有些語無倫次地道:
“素聞世子寬宏大量,有容人氣度,我們縱是有錯,該緻歉也緻歉了,再揪住不放,就是你的不對……”
淳于焰同情地瞟着他那張縱欲過度的臉。
“本世子在救你呀,清河郡侯,不要不識好歹。”堝
濮陽縱心下微驚,“世子此言何意?”
淳于焰道:“丢下山坡,最多殘疾,尚不緻命,
我比裴獗可慈悲多了。”
裴獗?
與裴獗何幹?
淳于焰看着他們全然不知的蠢樣,沒有拆穿馮蘊的身份,懶洋洋擡手,幾乎就要失笑。
桑焦得令,沖上去便要抓元铿。堝
兩側侍衛見狀,推搡着便迎了上來。
雙方人馬你瞪我,我瞪你,罵得有鼻子有眼的。
“做什麼?别欺人太甚啊。”
“少廢話。大家各事其主,但憑本事。”
吼吼嚷嚷幾句,轉眼拔刀相向,葉闖早就等得不耐煩了,眼巴巴地看向馮蘊。
馮蘊微微擡了擡下巴。
得到指令,侍衛們大喜過望,大吼一聲便沖了上去。堝
這一場山腰厮鬥的結果,以元铿被兩個人擡着從坡上丢下去,其餘幾個中京來的二世祖,受傷的受傷,滾坡的滾坡,最後帶着侍衛作鳥獸散而結束。
淳于焰滿意地輕哼一聲,懶洋洋問馮蘊。
“馮十二,過瘾了嗎?”
馮蘊問:“什麼?”
淳于焰道:“你本可以直接道明身份,避免事端,為何不說?”
馮蘊不答反問,“我也想問世子,明明往山上走的,為何從山下來?”
淳于焰不說話,拍了拍巴掌。堝
隻見兩個仆從擡着一乘肩辇走過來。
淳于焰懶洋洋地示意馮蘊,“坐上去。”
馮蘊詫異地看他一眼,沒有動,“我是來做事的,用不着這個。”
淳于焰突然來了火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