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焰突然來了火氣。
“你看看你的鞋,都浸濕了。”
馮蘊:“那又如何?”
淳于焰側過頭,在她耳畔低語,“你忘了你中過什麼邪藥?濕了腳,不怕舊疾複發?”堝
馮蘊擡眼,對上一雙仿佛就要揭穿她秘密的眼睛,心裡寒涔涔的……
“威脅我?”
“你說我告訴裴獗,他會如何想?”
馮蘊:“你以為我在乎?”
聲音未落,耳邊傳來淳于焰涼薄的低笑,聽上去極是不耐。
“裴獗不在身邊,你若毒發,還不得求着本世子?我可不想将就。”
許是隐私被人窺探,又許是落在耳畔的氣息太熱,馮蘊耳根紅透,羞容斂色,雪膚輕紅,再添一點薄怒,嬌态動人。堝
淳于焰幾乎想要失笑。
看着馮蘊眼底的盤算和思索,他将人攔腰一抱,送到肩辇坐好。
像上次一樣,俯身為她系上束帶,淡淡地道:
“我對你沒有興趣,如此防範做甚?隻是不想你行動遲緩,誤了正事。”
說罷眸光幽冷地掃過她,退開兩步,懶洋洋地吩咐侍從。
“腳下穩健點。”
仆從當即應聲,“喏。”堝
馮蘊不争辯了。
也懶得跟瘋子計較。
畢竟他也算是一番好心。
而且,那句話也成功威脅到了她。
雖說好久沒有發病了,可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她可不想在淳于焰面前丢人。
大雪積壓後的道路,很不好走,山裡更是行路艱難,好在孫大叔确實是一個識路的山中強人,沒彎沒繞,直接就将他們帶到了上次撿到石墨的山洞。
那是一個斜直往下的狹長石洞。堝
馮蘊跟着老匠人先在外面察石層,看土色。
等下洞勘探的時候,被淳于焰阻止了。
“上頭待着。”
馮蘊有些累了,這次沒有跟他争執。
淳于焰自己跟着老匠人下去了,馮蘊第一次發現,做事的時候,淳于焰并不是隻會貪圖享受的人,他很務實。
半個時辰左右,一行人才慢慢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