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令香跌在她有力的胳膊上。
卻甯願她不要來拉……
撞死在門柱上,也比受所有人的目光淩遲,要來得好……
“你這個孽障哦。”賀夫人哭将起來,又氣又恨又是心疼。姷
“你父母都去了,還有什麼人是你所顧慮的,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?玉佩到底如何得來,那紙條又是何人所寫?快些交代了吧。”
楊令香聽着賀夫人的聲音,心如刀絞。
這位夫人是真心心疼過她的。
隻可惜……
她此刻騎虎難下,即使是死,也隻能咬死是賀傳棟了。隻有這般,她臉面還能稍稍好看,也許還有一絲生機。
“姑母救我。”楊令香可憐楚楚地望着賀夫人。
“腹中麟兒,是表兄骨肉,妾句句屬實……求姑母救我……”姷
“死不悔改!還不帶下去?!”長公主不耐煩地低喝一聲,擺了擺手,又望向賀洽。
“刺史君府上的事,本宮本不該插手。接下來的事情,就交刺史君處置。若得真相,派人告知本宮便是。”
這是直接撂挑子,把山芋又還給了賀洽。
賀洽歎息一聲,朝長公主拱手。
“下官定不辱命。”
他無法推托。
于公于私,都該出面。姷
賀洽讓人将楊令香帶下去,賀夫人眼睛不轉地看着楊令香的肚腹,張了張嘴,好幾次想要上前阻止,被賀傳棟死死拉住。
她到底是歇了氣。
“棟兒,當真不是你的嗎?”
如果是該多好。
她是這麼想的……
賀傳棟卻聽得火氣上湧,猛地丢開手,就随着人群大步離開,不再回頭。
賀洽冷冷掃她一眼,“你是不是許久沒回娘家了?過兩日我差人送你回去。”姷
說罷他扶住氣咻咻的母親,朝馮蘊和長公主告歉,又寒暄兩句,自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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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們各懷心思離開,馮蘊看宴席也差不多了,沒去喜房,托人給文慧捎句話,就上了回家的馬車。
接下去,無須她再做什麼,自然會有嘴碎的人,将賀家婚宴上的事,傳出去。
其實她原本是不想沖撞文慧婚禮的。
一輩子就一次,二人又這麼看重,要是能穩穩當當過去,她便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