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輩子就一次,二人又這麼看重,要是能穩穩當當過去,她便罷了。
至少不會挑今日下手。姷
是他們太不識擡舉,小看了她。
回到莊子,裴獗還在書齋裡看書,左仲和紀佑兩個一左一右侍在門外,看到馮蘊,自動讓開路。
馮蘊朝他們微微颔首,走進去就對上裴獗的目光。
他放下書。
看着馮蘊,一言不發。
馮蘊輕輕捋一下鬓發,似笑非笑。
“大王為何這般看我?”姷
裴獗沒有什麼表情,朝她伸出手。
馮蘊抿了抿唇,在桌案上倒了杯涼茶飲下,平靜了一下心情,這才徐徐走過去,坐在他身邊。
“有了今日,煤球想是不愁銷量了。”
裴獗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。
他蹙起眉頭,盯着馮蘊的眼睛。
“如果宣平侯背後真是李宗訓,接下來,你要怎麼做?”
馮蘊微微側目,看着他淡淡一笑。姷
“接下來……賣煤球啊?”
裴獗:……
馮蘊輕輕笑一聲。
“我的主業是做買賣,副業才是幫大王翦除宵小蚜蟲。話又說回來,大王消息很是靈通啊,剛出的事,你就知道了?”
裴獗瞥她一眼,扯個軟墊墊在她腰下,示意她躺下來歇着,聲音淡淡。
“賀府有李宗訓的探子,自然也會有旁人的。”
“還有你的?”姷
裴獗面無表情。
“他就是我的人。”
馮蘊愕然一下,“也是。”
裴獗:“李宗訓與你用的同一條計。”
都不想打仗,用武力解決對方。而是想從對方的内部瓦解,兵不刃血,隻占便宜不出力。
馮蘊聽他這麼一說,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,當即笑了起來。
“那就看我和李氏,何人更勝一籌?”姷
裴獗嗯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