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還行。
總之,阿母是找這個借口,不讓他跟元铿那群人往來。
濮陽縱滿臉寫着不情願。
馮蘊也是。
她方才都來不及插話,濮陽漪就嘴巴蹦豆子,滔滔不絕,讓人應接不暇。
等她等下,馮蘊才認真看面前這個衣着華麗,一臉嫌棄的丹陽郡王。
濮陽縱生了一張娃娃臉,日子又過得養尊處優,看着嫩裡嫩氣的,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他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,哪裡能想到,他其實是濮陽漪的二哥?嬺
“縣君且慢。”馮蘊看向濮陽縱,得了他一個白眼,慢慢笑出一聲,淡淡開口,“我無意留下郡王,我莊子裡更不缺牛馬,煩請二位自便。”
她微微朝兄妹兩個施了一禮,轉身就走。
那濮陽縱本來不樂意,一聽這話,火氣卻湧上心來。
她憑什麼看不起自己?
“王妃這話是何意?我還不配做你的牛馬是嗎?”
馮蘊回頭看他,一言不發。
濮陽漪瞪一眼不争氣的二哥,小跑兩步,拖住馮蘊的手。嬺
“蘊娘别跟他生氣!”濮陽漪撒嬌般說着,不停朝馮蘊擠眉弄眼。
“家母吩咐我,務必辦成此事,阿蘊就給我一個在母親面前表現的機會吧?容他在花溪村改過自新。”
馮蘊眯起眼,上下打量濮陽漪。
又慢慢将視線轉向濮陽縱的臉上。
到花溪村求學的世家子弟确實不少,但最大的也才十三歲,這二十多歲的“大孩子”,要讓她如何收留?
長公主這是什麼意思?
慣兒如命的人,舍得兒子到花溪村吃苦?嬺
她淡淡一笑,沒有多客氣,也沒有多冷漠,音色淡淡:
“縣君折殺我了,馮蘊受不起,花溪村也不是我的,郡王來去自由,不歸我管。”
濮陽漪皺着眉頭,輕聲道:“阿母的意思,是讓我二哥到貴村講學,找點事做,磨煉一下他的心性。”
講學?
馮蘊心頭一動。
花溪的村學雖然名聲在外,但主要靠的是算學,要說其他方面,除了任汝德,其實沒有太多廣聞博學的先生。
這個濮陽縱,纨绔是纨绔,卻有皇室家學底蘊,若他來當先生,倒是可以讓村裡的孩子長一長見識……嬺
濮陽漪生怕她不願意,不停地說:
“我二哥雖然不務正業,但讀書是很好的,皇帝舅舅在時,還多次誇獎他功課呢。阿蘊若是不信,可以考考他……”
馮蘊看她着急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