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那份情感,并沒有因為時光的拉長而減輕,反而因為得不到和太思念,而刻骨銘心。
葉闖道:“你都不知有多少兄弟羨慕你。”
敖七側目,“羨慕我什麼?”
葉闖挑高眉梢,“還能羨慕什麼?羨慕你得入将名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圗
世家子弟天然就有的優渥是羨慕不來的,葉闖卻故意說得酸溜溜的。
敖七與他碰了下杯,垂下眸子。
“你卻不知,我有多羨慕你。”
可以在她窗前流連,可以整夜守護,可以推窗即見,可以參與她生活裡的每一件小事……
葉闖輕輕歎口氣,低頭飲酒不語。
其他人卻轟然大笑着向他發難,說他虛僞,非得罰他喝酒。
敖七不言語,笑了一下,來者不拒。圗
休沐三天,他身上沒有差事,可以暢飲,也就不避諱什麼了,一直吃到黃昏入夜,到散場的時候,已是雙頰通紅,酩酊大醉。
“葉闖。”他摸着葉闖的肩膀,伸手就去奪他的腰刀,“我替你值夜。”
葉闖按住他的手,“使不得。”
敖七揚眉,一臉不喜。
“為何使不得?怎麼使不得?又不是第一次。”
他小聲咕哝着,推開葉闖,扶着腰刀就往馮蘊的屋子走。
葉闖看他腳步踉跄,趕緊上前扶住他,低聲提醒,“今時不同往日,你不是侍衛敖七,是敖将軍了。”圗
葉闖再次加重語氣。
“屬下怎敢讓将軍代職?”
敖七甩開葉闖的手,“有人替你辦差是好事,一邊去。”
葉闖深吸口氣,揪他回來,“敖七,你聽我說,你喝多了,我先扶你回去歇着。等你明早醒來,就知道為什麼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我什麼不知道……”
敖七雙眼瞪着他,“再不放手,我讓鳌崽咬你了?”
葉闖:……圗
他慢慢地放開手。
不是因為敖七的話,而是因為馮蘊過來了。
鳌崽就跟在她的腳邊,見狀便跑了過來,圍着敖七打轉,嘴裡嗯嗯有聲,很是親近他。
敖七雙腿發軟,有些站不住,彎腰将鳌崽抱住,穩定身形,然後把頭靠在鳌崽的脖子上,低垂着頭,半晌,有低低的哽嗯聲傳來。
“隻有你心疼我,崽,隻有你才會心疼我……”
敖七很是失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