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:“做不到。”
裴獗眼底一暗。
就聽她道:“你以為殺個皇帝是宰隻兔子嗎?說殺就殺?”
裴獗:“殺太後,也不是殺雞。”
兩個人眼對眼看着對方,也不知是哪一根弦被觸碰到了,馮蘊突然噗嗤一聲,冷眼轉柔。隤
“不好殺她我當然知道,但你可以哄哄我,騙騙我,就說找到機會就動手,為何要闆着臉……”
裴獗:“你也沒哄我。”
馮蘊笑得更大聲了。
肆無忌憚的。
好似某種情緒突然決堤而出,她笑得眼淚都淌了下來,眼尾紅透,泛着一絲濕漉漉的水光。
裴獗微微眯眼:“如此好笑?”
馮蘊:“大王一本正經說笑的樣子,就是很好笑啊。”隤
裴獗根本就沒有說笑。
他看着馮蘊。
突然托住那一截柔軟的腰,固定住她的雙手,往頭頂一按,帶着攻擊的重量頓時壓在她的身上。
馮蘊的笑容凝固了。
“你……”
吵架的時候也能有反應?
裴獗冷峻如常,不露半分笑容,那張臉在氤氲的夜燈下,冷如神祇,好像半點也看不出那藏在衣袍下悄然而起的欲望。隤
這個男人……
馮蘊心裡仿佛有一團火在燒。
裴獗也是。
他按住馮蘊不盈一握的腰,慢慢分開她。
“不要。”馮蘊低低的聲音,聽上去不像是拒絕,更像是邀請。
她總是抗拒不了……
罷了。隤
肉到嘴邊,沒有不吃的道理。
回頭再找他算賬!
裴獗:“嘴除了笑,還能做點别的……”
馮蘊狠狠地咬了他一口,很快便氣喘籲籲地瞪大眼睛,隻剩下一串投降的嗚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