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(第1頁)

  “裴狗……裴狗……”伴随着男人的撞擊,珠簾裡是一串低低的呻吟,“不了不了,我下次不說和離了……嗯……受不住……”

  裴獗的手臂伸過來,托住她,在她耳邊咬牙。

  “弄死你好了。”隤

  馮蘊心底發麻。

  又來了。

  那種裴獗其實恨着她的感覺……

  她明顯察覺到了危險。

  他真的要弄死她。

  馮蘊手忙腳亂地掐他、踢他,然而,男人就如銅牆鐵壁,她那一點花把式,半點作用都沒有……直到他将積攢的解藥悉數喂給她,那股子戾氣才終于散去。

  “蘊娘,可還好?”隤

  “滾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

  夫妻吵架,床頭吵,床尾和,馮蘊算是有點明白這個道理了。

  裴獗一言不發地由着她叱罵,悶着頭将她抱起來,傳水沐浴,親自侍候,宛若世上最溫良的郎君,和方才那個獸性大發的裴狗,如同兩人。

  半個時辰後,花窗的燈火才熄滅。

  暗夜裡,許久沒有人說話。

  但氣氛與吵架時已不同。隤

  裴獗的手,一直牽住她,不容抗拒的禁锢着,就好像怕她跑了似的。

  馮蘊一動不動,沐浴後的她疲憊不堪,懶洋洋地躺在那裡,半晌才幽幽地歎一口氣。

  “大王何時才能敞開心扉,同我說說心底的話……”

  裴獗沉默了許久。

  就在馮蘊以為他不會回答時,他道:

  “我心底無話。”

  “那你有秘密嗎?”馮蘊問。隤

  “蘊娘有嗎?”裴獗反問。

  “有。”馮蘊回答得很老實。

  裴獗沒有說話。

  這其實本質上已經是一種交心的方式,至少他們都告訴了彼此,内心藏着為對方所不知的秘密。

  月夜落在窗口,輕紗微動。

  兩個朦胧的身影,枕在迷離的紗帳中,并排而躺……

  馮蘊看着帳子,忽然道: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