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狗……裴狗……”伴随着男人的撞擊,珠簾裡是一串低低的呻吟,“不了不了,我下次不說和離了……嗯……受不住……”
裴獗的手臂伸過來,托住她,在她耳邊咬牙。
“弄死你好了。”隤
馮蘊心底發麻。
又來了。
那種裴獗其實恨着她的感覺……
她明顯察覺到了危險。
他真的要弄死她。
馮蘊手忙腳亂地掐他、踢他,然而,男人就如銅牆鐵壁,她那一點花把式,半點作用都沒有……直到他将積攢的解藥悉數喂給她,那股子戾氣才終于散去。
“蘊娘,可還好?”隤
“滾……”
“……”
夫妻吵架,床頭吵,床尾和,馮蘊算是有點明白這個道理了。
裴獗一言不發地由着她叱罵,悶着頭将她抱起來,傳水沐浴,親自侍候,宛若世上最溫良的郎君,和方才那個獸性大發的裴狗,如同兩人。
半個時辰後,花窗的燈火才熄滅。
暗夜裡,許久沒有人說話。
但氣氛與吵架時已不同。隤
裴獗的手,一直牽住她,不容抗拒的禁锢着,就好像怕她跑了似的。
馮蘊一動不動,沐浴後的她疲憊不堪,懶洋洋地躺在那裡,半晌才幽幽地歎一口氣。
“大王何時才能敞開心扉,同我說說心底的話……”
裴獗沉默了許久。
就在馮蘊以為他不會回答時,他道:
“我心底無話。”
“那你有秘密嗎?”馮蘊問。隤
“蘊娘有嗎?”裴獗反問。
“有。”馮蘊回答得很老實。
裴獗沒有說話。
這其實本質上已經是一種交心的方式,至少他們都告訴了彼此,内心藏着為對方所不知的秘密。
月夜落在窗口,輕紗微動。
兩個朦胧的身影,枕在迷離的紗帳中,并排而躺……
馮蘊看着帳子,忽然道: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