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再說什麼,便不合時宜。
“他不會不喜,隻是人多嘴雜,萬一有人肚子裡長出壞水,胡說八道,沒得壞了大兄的清譽……”
“那就好。”僚
溫行溯的目光毫無波瀾地看着身邊的仆從。
“你們會胡說八道嗎?”
衆人吓一跳。
“禀大郎君,不會。”
溫行溯低頭,看着馮蘊。
“你都聽到了。”
對着他凝視的目光,馮蘊突然釋然。僚
她隻是受傷了,兄長抱她回去,有何不可?何須惺惺作态,掩人耳目?
她動了動那隻受傷的腳,又是嘶聲呼痛,然後才道:
“有勞大兄。”
溫行溯嗯聲,側目吩咐仆從。
“你跑快些,去請姚大夫到莊子裡來。”
仆從應聲,小跑着離開了。
溫行溯抱着馮蘊放慢了腳步……僚
他走得很穩健,生怕再次摔了她,但胳膊卻格外僵硬。
手指觸及的肌膚柔膩得像沒長骨頭,迅速在他身上形成一層密集的雞皮疙瘩,感覺那指頭不知該如何擺放。
馮蘊心不設防,雙手揪住溫行溯的衣襟,心裡還在思忖濮陽漪挨罵的事情,一個人在走神。溫行溯卻需要深深吸氣,才能克制住内心的漣漪……
擔心的。
又是竊喜的。
自責的。
又是幸福的。僚
他很難去形容此刻的感受。
就像偷偷躲在一個角落裡窺望太陽的小獸,突然得遇一陣風,将窗戶吹開,漏出一縷陽光給他……
他想要牢牢的,緊緊的,抱住這一絲光,不肯放手。
因為一旦從掌心裡流失,便不會再來。
時辰還早,天色尚未黑盡,路上遇到從村東回來的幾個村人,他們的目光下意識地望過來,審視着貼在一起的兩個人。
然後好奇地問:
“裡正娘子怎麼了?”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