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裡正娘子怎麼了?”僚
溫行溯便答一聲,“腳崴了。”
村人關切起來,正說話,前方燈火大熾。
裴獗人還沒有到,空氣便突然變得稀薄起來。
氣氛無端緊張。
他帶着随從,大腳走近,手上的風燈忽閃忽閃。
走得近了,他看一眼馮蘊,将風燈遞給左仲,朝溫行溯伸出手。
“我來。”僚
看來去通知姚儒的人,也順便通知了裴獗。
溫行溯有些懊惱。
有一種微妙的,針紮似的痛楚,從心上碾過……
他略微停頓了那麼一瞬。
就是這一瞬,裴獗的目光看過來。
二人四目雙眼對視,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像定住動作似的,原地不動……
馮蘊隐隐察覺出一絲緊張。僚
“大兄。你放我下來吧。”
她碰了碰溫行溯的胳膊,在裴獗鋒銳的目光裡,将手伸向他,無辜地道:“方才一不小心踩到溝裡去了,痛死了……”
略帶撒嬌的語氣,是誰都不忍心苛責的。
裴獗将她抱過來,視線低垂,沒有看溫行溯,語調淡淡,又滿帶關切,“下次天黑别出門。”
馮蘊唔聲,苦着臉道:
“還說明日去安渡城裡,看看小七的宅子,這下完了,明兒醒來定是要腫成包子,哪裡走得了路……”
裴獗:“那就歇兩天,不急一時。”僚
兩個人說着話,沒有太顯突兀的深情,卻有一種纏綿的氣息萦繞左右,外人難以融入……
溫行溯将腳步放得更慢,遠遠吊在他們後頭。
手指間的餘溫還在,懷裡卻空蕩蕩的。
無端的失意感,放大了他的情緒,也放大了方才溫香軟玉抱在懷裡的感觸……
他低頭。
借着月色,看到衣裳上的一絲褶皺。
那是抱着馮蘊時被她的身子壓出來的。僚
溫行溯輕輕撫平,低低苦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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