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相信馮蘊和她剛剛起步的長門,會在乎……著
事情傳出,便在花溪村鬧得沸沸揚揚。
那天侯準押運煤球出村時的場景,曆曆在目。
裡正娘子和和氣氣,見人就笑,帶着幾個花枝招展的美姬,親自到工坊監督出貨。
換言之,煤球是從村裡人的眼皮子底下運走的。
許多人都表示,自己親眼看到了,車裡全是黑不溜秋的煤球和石墨渣子。
怎麼可能是假貨呢?
很顯然,裡正娘子掏空家底發出去的貨,被人坑了。著
村民們為此感到難過,從第二天早上開始,就有人陸陸續續到長門來,打聽情況,順便詛咒一下鄭壽山和李宗訓,再留下一點自家的心意。
除了少數的紅眼病,大多數花溪村人,都是真心感激馮蘊的。
全天下人都在瘋搶的煤球,他們足不出村,就唾手可得。
再是貨源緊張,村裡人的用度都是有所保障的,不僅如此,他們拿的,還是最低的價格,數量不多,足夠全家用度……
更有些膽大的,偷偷省着賣出一些,也能換得不菲的收入。
這樣的好日子全是仰仗馮十二娘啊。
可這麼好的人,居然也有人陷害……著
沒有人想得通。
痛罵“老天無眼”的聲音,充斥在花溪村,就連大長公主都極為震怒……
“這李老賊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當初李宗訓在邺城大搞“競職”賣官的事,大長公主便嗤之以鼻,這事傳入耳朵,她對此更是不屑,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。
選西京不選邺城,是對的。
一個如此不堪的人,是沒有前程的。
李宗訓扶持小皇帝治下的邺城朝廷,長久不了。著
大長公主心裡徹底認同西京朝廷的正統,因此她更需要與裴獗夫婦搞好關系。
她讓人備上禮品,又親自去到禁足在家的濮陽漪房裡,恩準她出門。
“你帶着東西,去莊子裡看看王妃。這件事情,她受委屈了,若有人胡說八道,本宮亦可為她作證,那些煤球,不可能作假……”
濮陽漪眼睛一亮,從榻上滑下來,親熱地挽住母親。
“阿母不怪她了?”
大長公主眉頭一沉,“我怪她做甚?”
哼!濮陽漪的臉龐俏生生地揚起,目露狡黠,“别以為我不知道,你對蘊娘霸占小界丘礦山,私造工坊的事,耿耿于懷……”著
大長公主眉目暗沉,沒有吭聲。
濮陽漪察言觀色,又道:“再說了,她這次是不顧朝廷的禁令,偷偷和楚州做買賣,阿母當真不往心裡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