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焰:“這小嘴巴巴的,好賴話聽不出?誇你呢……噫,我說馮十二,你跟我怎就這樣能耐?動不動就大呼小叫。你的端莊呢,賢淑呢?溫雅大方呢?敢情全讓裴獗一個人見着了,是嗎?”
馮蘊不客氣地回嗆,“那是當然,他是我夫君,跟世子值得客氣什麼?你慣常是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的。”
淳于焰酸得倒牙,咽唾沫都覺得嘴苦。
“非得戳我,你才舒坦?”
馮蘊冷眼,“自找的。我又不是沒讓世子賺着錢,還跑來數落我。你掰開腦子好好想一想,從合夥開始,我有讓你吃過虧嗎?”
這倒是沒有……
不。咶
有的。
他這個悶虧吃大了。
淳于焰不滿地哼哼聲。
“誰讓你欠我。我有今日,拜誰所賜?”
馮蘊無語地翻個白眼,“世子沒事就請回吧,我累了,想歇一會。”
淳于焰目光掃過他用裙裾籠住的腳背,嘴角不經意勾了勾。
“這炕很暖和嘛。我想上來躺一躺,可行?”咶
馮蘊恨不得擡腳踢死他。
“滾!”
淳于焰抿抿嘴,手指輕扶在面具上,眼裡好似有一抹亮晶晶的水光,“你不想看看我嗎?馮十二,我們多久沒相見了?我是說……不要面具那種。”
又來引誘她?
馮蘊笑:“我這定力全讓世子練出來了。不想!恕不遠送。”
淳于焰沒有出聲,雙眼微眯着看她。
許久,含糊地說了一句,“出門這樣久,我都饞了。”咶
“什麼?”馮蘊沒聽見。
“馮十二,我饞你。”
他聲音沙沙的,明明沒有喝酒,卻帶着微醺般的啞意,那朱唇輕挽,星眸流光,泛起一種難以言說的魅惑。
啧啧。
馮蘊真佩服自己的定力。
“你快慶幸我腳傷了吧。不然,你今兒一定會被我踹死。”
淳于焰不以為然,淡淡一笑,默默起身。咶
“隻是來看看你。奸夫出遠門回來,也該來報備一下的。”
他走前,留下一本賬薄。
馮蘊這陣子太操心也太累,不想看到任何跟數字有關的東西,直接收起來放在木案的抽屜,沒有立即去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