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大金和梁煥章,以前在中京有點小過節,但事情已過去多年,他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,早不放在心上。
但是……
梁煥章突然到安渡上任,直接升任了郡都尉,手底下領幾千兵馬,這就讓覃大金很不高興了。
就那麼個慫貨,手下敗将,連他的拳頭都挨不住幾下,憑什麼做都尉?
還不是靠着敖政的關系。翢
覃大金心裡有些話,想說出來,可剛到嘴邊,又吞咽了回去。
“反正我看他是不安好心。”
裴獗表情冷淡,說道:“知會敖相,以禦前失儀為由,問罪梁煥章。”
覃大金吓一跳。
“直接問罪嗎?”
這個他可沒有想到,大王也太幹脆了一點。
“嗯。”裴獗擺擺手,“去辦。”翢
這件事對裴獗而言,其實是很為難。
如果說梁煥章抓人不對,那他就是縱容旁人說自己的壞話,何況梁煥章是以抓細作的名義,能不讓人抓嗎?
要是不處理梁煥章,那動辄抓人下獄,裴獗便真的應了殘暴、冷血的名聲,背定了這口黑鍋……
委婉處罰一下,算是給梁煥章一個下馬威,讓他在安渡郡行事,收着點。
覃大金很快便琢磨明白了,拱手退下。
“屬下這便去辦。”
他一走,房裡便沉寂下來。翢
紀佑冷哼道:“這些年的風言風語多了去了,比這說得更難聽的都有,大王從不曾管束,今日為這點小事抓人,定然又有人說,大王沒有肚量,殘暴不仁。”
左仲也難得的附和。
“是啊,梁都尉着實不該。”
紀佑瞥裴獗一聲,“要是說兩句大王的壞話就要下獄,那我和左仲早該被打死了。”
裴獗冷眼看來。
左仲瞪他,咳嗽不已。
這不是不打自招,表示他們常說大王壞話?翢
紀佑:“你瞪我做什麼?我又不曾撒謊,我們不是常說嗎,大王什麼都好,就是嘴不好。要是肯多說幾句,這會子咱們就不會在這裡吹冷風,而是在長門吃香喝辣,躺熱炕了。”
他一副被安逸享受腐蝕了的樣子,看得左仲眼皮直跳,生怕裴獗轉頭就讓他将人拎出去,砍了。
到時候他砍還是不砍?
左邊下刀,還是右邊下刀?
“罷了。”裴獗淡淡開口,“去備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