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了。”裴獗淡淡開口,“去備馬。”
紀佑驚喜,“是回花溪嗎?”
裴獗嗯一聲,大步走在前面。翢
紀佑朝左仲得意地擡了擡下巴,快步跟上去,“大王慢些,讓屬下來侍候你。”
左仲看得臉頰抽搐。
想一想,連紀佑都能在大王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,大王真是枉自擔了一個“殘暴”之名。
裴獗剛出院子,還沒去跟裴沖告辭,裴媛便牽着阿左和阿右兩個孩子過來。
一聽說他要回花溪了,裴媛沒說什麼,兩個孩子便尖叫起來。
“我要跟阿舅去玩。”
“我也要!”翢
“我要去找舅母。”
“我也要。”
“我要吃舅母家的糕點。”
“我也要!”
阿左說,阿右應,兩個一唱一和,裴媛聽得頭大,眉頭剛剛皺起,還沒有拒絕,就見裴獗點點頭。
“去吧。”
阿左阿右當即歡呼。翢
裴媛錯愕,奇怪地看着他。
今日竟有耐心帶孩子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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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蘊回莊子後,并沒有把元尚乙送回去,而是讓董柏回去給林女史捎話,說陛下今日要在這邊吃飯,不必久候。
林女史萬般不願。
可人在屋檐下,她沒辦法拒絕馮蘊。
隻想着等回了京,就再不來了,剩下幾日,煎熬就熬着吧,隻能順着她。翢
元尚乙開心得很。
馮蘊推卻宅子裡的雜事,專心帶着孩子玩耍,沒想到,淳于焰竟會找上門來。
這人也不知吃錯什麼藥了,一身喜氣,領着七八個随從,衆星拱月般走過來,隔着面具也能感覺到他按捺不住的愉悅,看到馮蘊就問:
“年貨辦齊了嗎?明日我要派人去雲川,有什麼要捎的帶的,盡管開口。”
元尚乙看到他,便斂住表情。
淳于焰好像這才認出小皇帝,上前行禮,“見過陛下。”
“世子免禮。”元尚乙自動換成小大人的模樣,看了馮蘊一眼,“我在裡間等娘子。”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