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。
裴獗也知道。
他不知道馮蘊是不是故意的,但她提了,他自然要滿足。
“我在白河口等你。”粌
他說得認真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馮蘊:“有禦駕在,隊伍行進緩慢,蘊娘快着些,三五日便趕到了。”
馮蘊見他說得那麼認真,又生生把玩笑的話咽回去。
裴獗看她不言語,接着又道:“你要是來不及,慢慢跟上也可,我會回程接你。”
馮蘊視線落在他的眼睛裡,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,這雙眼太真誠,她不想看到他失望。
她慢吞吞開口,用了足夠的時間思考,才道出一個字。
“好。”
好端端的一個男人,因為她應了聲,突然便眼神熾熱,血氣翻湧,心跳得幾乎要破腔而出,馮蘊衣裳還沒有來得及穿上,又讓他翻上來得逞一回。粌
大概太興奮了,壓抑的欲望尋到一個爆發的出口,他這次勁有些大,馮蘊整個腰都貼在了軟枕上,酸痛莫名,氣得狠狠揪他。
“我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你。”
“是我不好。”裴獗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無措,動作也格外的笨拙,想哄她,又不知該怎樣下手,隻會低頭親親她,撫摸她的頭發,就似大人哄孩子一般。
馮蘊讓他弄得癢癢的,哭笑不得。
“大王趕緊去吧。再不走趕不上隊伍了。”
“不急,我再陪陪你。入夜前趕上就好。”
“别讓陛下久等,我不放心。”馮蘊推了推他,嘴上是這麼說,心裡卻是害怕。粌
今天這人太反常,太亢奮,再讓她留下來,回頭高興了又來一次,她就不要活了。
“嗯。”裴獗略微松開她,雙眼迷戀似的落在她的臉上,又低頭親一下她的額頭,每一個字都帶着不舍。
“我先走一步,你慢慢來。”
“嗯。”馮蘊讓他看得臉紅,推了推他,睫毛都在顫,整張臉紅透。
裴獗起身穿衣,“蘊娘,我走了。”
馮蘊閉着眼睛不搭話,像是困頓極了。裴獗彎腰掖了掖她的被角,在榻前站了片刻,這才大步離去。
馮蘊聽着他在外面吩咐仆女備水,也聽着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,這才慢慢睜眼歎氣。粌
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?
女人果然不能心軟,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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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沒到入夜,就追上了大部隊。
因為要等他,隊伍特意放慢了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