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記仇。匜
馮蘊信上沒有寫這個,但大概意思是這麼說的——
哪怕委曲求全,她也會好好活下去,等着與蕭郎重逢那天。
唉。
馮蘊啊馮蘊。
這就叫自作孽吧。
她從裴獗的角度想了想,歎息一聲。
“大王随便吧。”匜
裴獗瞥一眼,看她突然乖順下來,眉梢微沉。
“不用摧眉折腰……”
馮蘊:“我天生仰慕大王。”
裴獗輕嗤一聲。
突然低下頭,雙手撐在她身側,目光炯炯。
“我知你在想什麼。蘊娘,你無須忍耐我,大可坦然地做你自己……”
馮蘊遲疑:“裴獗……”匜
她想再解釋一下,裴獗卻沒有給她機會,勾了勾那布條,冷冷淡淡地道:“反正……你忍,或不忍,我都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這便是你我今生的宿命。死活,也要綁在一起……”
馮蘊不說話,看着他将剩下的一截布條,慢慢纏在手腕上,然後拉住她,用力抱起來,去淨房。
水霧袅袅,一室漣漪。
沐浴原本是馮蘊最喜歡的事,可此刻手腳受制,隻能由着裴獗代勞,從而變得分外煎熬……
他的手,好似開啟機關的匙子,匜
她那樣軟,那樣滑,有的是他的用武之地……
“裴獗。”
“嗯。”他下颚線繃緊,神色沉戾。
“信是我以前寫的,想必你看得出來。”
“嗯。”他緊抿着嘴不說話,鼻翼裡哼聲。
“那你這般,有何意義?”
“有。”他眼角赤紅,手上卻慢條斯理,看着她緊繃,看着她失神,看着她宛若飛上天空般輕輕顫抖,又軟綿綿落下,無力地看着他,低低喘息。匜
四周寂靜。
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