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。
馮蘊半合眼,雙手動不了,便擡高足心,輕輕貼着他,踩上去……
橫豎都是一刀。
何不讓自己快活些?
馮蘊以為裴獗是要消一消心頭火,做好了準備,容他放肆這一回。
卻沒有料到……匜
裴獗的報複心,也比她想象的更重。
不是一次,而是三天。
就在梅香院裡,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,三天沒有走出房門,連吃飯都要仆女端到門口。
馮蘊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這樣浪蕩過,羞惱得無以複加,又拿他無可奈何……
她隐隐感覺到,裴獗有情緒壓在心頭。
甚至遠遠不止那封信那麼簡單——
畢竟信是在安渡城破前寫的。匜
她解釋過了。
裴獗這樣的性子,不會揪住不放。
一定還有别的事。
可是,還有什麼是比信的内容更嚴重,更讓他難以消氣的呢?
“不要了……”
裴獗雙手摟上來,什麼都不做,隻是抵着她,她便覺得整個人要冒煙了,情不自禁地輕顫。
“腰腰。”裴獗問:“還委屈嗎?”匜
“不委屈。”馮蘊嘴裡逸出輕吟,雙手捏住他的臉頰,用力的扯向兩邊,惡狠狠地笑着龇牙,“從不委屈。”
裴妄之是懂得怎麼折磨她的。
不是加諸痛苦,而是讓她情不自禁,全身心地……受他引誘,繼而越發不得滿足,直到完全落入他的陷阱,一次又一次,勾得她心癢難耐,然後鬼使神差地配合……
當然,他也沒好受到哪裡去。
在男女的博弈上,馮蘊并不是肯吃虧的人。
三天。
他們仿佛變成了一個整體。匜
一如劍,一如鞘。
嚴絲合縫,天生一對。
“我是個俗氣的人,你給,我便要。”
馮蘊雙眼瑩瑩,如染霧氣,小貓似的,眼眶裡全是帶笑的潮色,“一飲風月二飲愁,陪你走到地裡頭。看誰死前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