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行溯笑道:“你來了,再遠我也要接的。”
馮蘊莞爾。浮
一瞬間,天地和暖,風都溫柔了。
她問:“今日營裡不忙嗎?”
溫行溯嗯聲,“還行。”
這麼說,馮蘊就明白了。
忙還是忙的,但他抽空來接自己。
這是大兄對她的珍視,是他們兄妹間無可取代的情分。
去大營的路上,馮蘊得以知曉最新的戰局。浮
這次出征,邺城軍一反常态的頑強,行軍布陣也極為周密,幾次進攻不力,便撤下浮橋,開始在河對岸,搶修防禦工事,一副要打長久戰的架勢。
今日天氣晴朗。
入營後,溫行溯帶馮蘊上了河邊坡地,放眼望過去,甚至可以看到邺城軍的旗幟和成片的營帳。
馮蘊問:“莊賢王還好吧?”
溫行溯并不願意多談這個膽小如鼠的親王。
“還好。”
馮蘊看他一眼,笑開。浮
她總能從溫行溯的表情察覺到他話裡的真實意思。
“看來他沒少給你添麻煩吧?”
溫行溯低笑一聲,“麻煩是有,但我不必理他。”
沒有調兵之權的親王,就是一個擺設,徒有尊位罷了。
溫行溯道:“你可要去見他?”
馮蘊搖搖頭,“不必了,我是專程來看你的。”
他是親王,她還是攝政王妃呢。浮
正如馮蘊所言,确實不用專程拜會。
但溫行溯對她的話,還是有些疑惑。
在安渡那麼久,除了他被軟禁在北雍軍大營的時候,她何曾專程到營裡看望?
溫行溯盯着她的眼睛。
“腰腰可是有事?”
馮蘊抿唇一笑,“有。我來幫你解決眼前的大麻煩。”
溫行溯微微一怔,“腰腰是說?”浮
馮蘊道:“凡戰者,以正合,以奇勝。我明日,準備去會一會鄭壽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