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道:“凡戰者,以正合,以奇勝。我明日,準備去會一會鄭壽山。”
任汝德已經給鄭壽山那邊通過氣了。
因此,當溫行溯遣使渡河,說要與對方談判,尋求解決當前危局的辦法,對方便欣然應允。
河對岸的統兵将領是李宗訓的堂姐夫葛培,但身處楚州地界,鄭壽山拿出家當,傾全力相助,還是有話語權的……
雙方約在次日黃昏,通惠河上。
到時候,兩軍代表各自乘船到達江心。
不出意外,鄭壽山會親自前來。浮
然而,溫行溯對馮蘊前去談判,極是反對。
“又不是我軍無人,怎可讓腰腰冒險?”
馮蘊知道他擔心自己,笑得眉眼彎彎。
“我帶着侍衛,沒事的。”
“不行。”溫行溯态度很堅決,“我去談。你留在營裡等消息。”
“你去不行,辦不成這事。”馮蘊微微眯起眼,勾唇笑道:“非得我親自跟他談不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浮
“大兄。”馮蘊盯着他,微微一笑,“你是主帥,比起我來,你才是不能輕易涉險。你要相信我,可以全須全尾地回來。”
溫行溯并沒有被說服。
但他了解馮蘊,知道再說無益,隻得沉默。
有了雙方使者的傳信,通惠河兩岸的氣氛,難得地和緩下來。
打了這麼久,雙方将士都有些疲累了,也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。
沒有人懷疑這次談判有什麼不對。
大家都期待着,明日雙軍的會晤結果……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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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七風塵仆仆地從赤甲軍營地過來,他沒有像溫行溯那般阻止,而是向溫行溯請示。
“主帥,我願與王妃一同前往。”
溫行溯看着他。
成婚後,敖七身上少了許多的少年氣,他變得更像一個真正的男人,有勇有謀,有擔當,但他身上那股子意氣風發的勁兒,沒有變。
對馮蘊,也沒有變。
看到馮蘊,眼裡就會有光……浮
甚至很難用男女情愛去界定他的感情,就像是純粹的,不加遮掩地欣賞。
“好。”如果馮蘊身邊一定要有人保護,再沒有人比敖七更合适了。
溫行溯道:“陣前談判,言多必失,敖将軍切莫失了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