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:……
阿米爾道:“我也不瞞你。我阿父要将我嫁到西京,是因為我告訴他,我愛慕我的堂兄……”
噗!
馮蘊斜眼睨她。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。别胡說,讓人聽去……”頤
阿米爾咧着嘴笑,上來挽住馮蘊的胳膊。
“那是以前。我人小,不省事,堂兄總是順着我,幫着我,我便以為那是喜歡了,其實那渾然不同……”
她眼裡的光芒,更熾烈了些。
“得遇敖七,我才知道,真正的愛慕一個郎君,是怎樣的,怎麼的……哦,心花怒放,萬裡晴空。”
馮蘊:……
這詞用得,還不錯。
阿米爾朝馮蘊眨了眨眼。頤
“要是敖七哪一天,也像我這般就好了。”
馮蘊蹙眉,一時間讓這姑娘搞得不知如何言語。
阿米爾卻自己找到了自洽。
“我等他長大。等他明白,愛慕舅母的愛,和愛慕妻子的愛,不是同一種愛。”
馮蘊唇角勾了勾。
“你把我整不會了。”
阿米爾哈哈大笑。頤
“阿舅來時,我要同舅母一道去接。”
-
十月,裴獗從西京抵達安渡。
馮蘊和賀洽,以及信州一衆官吏前往安渡,出迎三裡。
“怎麼還不來?”
“唉,怎麼還不來呢?”
小滿站在馮蘊的身側,抻長脖子不時往前張望,整個人又激動、又緊張,眼圈都紅透了。頤
西京一别。
她和左仲這麼久沒見了。
新婚分離,可以想見她的思念。
馮蘊瞥她一眼,臉色平靜,面帶微笑,可自己知道,心下一池春水,早已被吹皺一片……
她也許久沒見裴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