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好?”耽
“什麼?”馮蘊眼神一閃,假裝聽不懂。
裴獗胸膛起伏,雙眼危險地眯起。
“與你共歡,卿卿。”
“……”
馮蘊在他鋒利的目光注視下,心跳加快,下意識問:
“大王是不是瘦了?”
在這幽靜的深夜裡,在溫暖纏綿的氣氛中,在渴望被堆積成燃燒的狀态下……耽
她說他瘦了?
裴獗凝眸而視,“相思成疾。”
馮蘊:……
她看着男人的眉眼,半晌才确信這句話确實是出自裴獗的嘴。
不苟言笑的男人,學會了甜言蜜語?
馮蘊心裡暖得好像有一團火,聲音卻不緊不慢。
“大王當真要親征邺城?”耽
裴獗:“是。”
其實這場仗打到如今,勝負已分,邺城再是負隅頑抗,也無非增加更大的傷亡,逃不出敗局……
如今隻看,要如何收場。
馮蘊雙手攬在裴獗的腰間,輕笑:“大王帶我去吧?”
她說得輕描淡寫,沒有迫急,也聽不出請求的意思,是商議,又似是一種夫妻的常态。
裴獗凝視她片刻,微微歎息。
“我說戰場兇險,你定是不肯聽的。”耽
馮蘊擡眼,睨着他笑,“聽還是要聽的,聽完了還去。”
裴獗哼聲,“那你問我做甚?”
馮蘊在他唇角輕啄一下,哄着他道:“總得大王首肯。誰讓你是我的夫主?”
裴獗眉心一跳。
贅婿雖然也不難聽,但遠沒有“夫主”二字有殺傷力。這個時候,莫說隻是跟他去沂水,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,他隻怕也要想方設法搭梯子。
“怎麼了?”馮蘊見他一副生硬的表情,盯着自己不轉眼,眉頭微微一蹙,“這樣看着我做什麼?我臉上有髒東西?”
她雙手撫臉。耽
裴獗:“我愛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