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這才反應過來,眉眼舒展地笑嗔一眼。
“那我多說幾次,事情就這麼定了?往後再有誰說,雍懷王耳根子軟,帶女眷出征,我是不管了的,全由你來操心……”
裴獗:“無人敢問,你我如何,也無須向人言。”
一句話平平常常,不怒自威。
馮蘊原本隻是玩笑而已。
聞聲,微微一怔。耽
“大王跟以前很不一樣。”
她收住臉上的笑,說得坦然,
“你我今生的一切,都與前世不同。世道也變了模樣,往後會如何發展,也并非你我能料想……”
裴獗看着她。
久久寂靜。
有些話不必言明,彼此已心知肚明。
裴獗道:“我便是負盡天下人,也不會負你。”耽
馮蘊低頭一笑,“我信。你我偷得浮生一世,本就應該惺惺相惜,一緻對外。何必窩裡鬥?所以,若有一日大王對我不滿,另生異心,隻管言明即可。”
裴獗揚眉,“又想為我納妾?”
馮蘊:“做的什麼美夢?”
她橫過去一眼。
接着,便笑了起來。
“當然,你我都是活過一輩子的人,自然該看開些。若你真想納妾,甚至休妻另娶,綿延子嗣,我都可以理解,也願意為你周全。”
裴獗:“又來了……”耽
馮蘊笑道:“為你着想,還不情願?我不信,你一直膝下無子,就當真不在意,也沒有人在你跟前說些什麼?”
哪個功成名就的男子,不想後續有人,延續榮光?
馮蘊認為裴獗不會例外。
果然,他沉默。
孩子裴獗當然想要。
他看着馮蘊,“我的孩子,隻能由蘊娘所出。”
馮蘊:“你明知……”耽
“不用再說。”裴獗拉開馮蘊的手,慢慢将她分到兩側,“小别勝新婚,說這些生孩子的話,不如多做點生孩子的事……”
馮蘊笑了起來,“也是閑談。”
裴獗哼聲,瞥她一眼。
“别以為我不知道,你為何會這般大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