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這速度很慢,和正面戰場的強攻有很大的差别,以至于朝野上下生出了越來越多的質疑聲……
甚至有人提到李桑若和裴獗以前的關系。
朝中幾位大臣,更是聯名手書,一次次發函沂水,詢問雍懷王何時攻城。
這些事情,難免傳到馮蘊的耳朵裡。
她左耳進,右耳出,根本就不放在心上……
王府長史的職責其實很重,統率幕僚,掌王府政令,對内輔佐、規勸王爺走正道,遵循禮法,對外還要負責王府與朝廷的往來溝通……弽
若非裴獗是她的夫君,很多事情能省就省,隻怕要累死個人。
女子幹起正事來,全然不把那點情情愛愛的小事挂在心上。
更何況,馮蘊也不相信裴獗會因為一個女子,改變戰略。
他殺伐決斷,不是拎不清的人。要不然怎會有北雍軍的輝煌戰績,所向披靡?
可是,皇帝不急,急死太監。
幾個仆女生氣就罷了,阿米爾那一根筋的性子,氣得幾乎要爆裂開來。
“舅母,你趕緊找舅舅問清楚,他跟那個什麼李太後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士可殺,不可辱,絕對不能不問清楚。”弽
馮蘊:“……這詞不是這樣用的?”
“是嗎?”阿米爾琢磨一下,自己品了品,搬着指頭來數。
“士可殺,不可辱……小雞不能炖豆腐……唉不對,我背錯了嗎?不可能啊。敖七就是這麼說的……”
馮蘊哭笑不得。
這是對敖七做什麼了,才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?
“那你趕緊回去找敖七,讓他重新說。”
阿米爾搖搖頭,很是固執的樣子,“不不不,我是對的。我都聽人說了,那個李太後差人照着阿舅的畫像找男寵……惡心壞了,氣得我飯都吃不下……”弽
馮蘊讓她說得腦仁痛。
“我就不該帶你來的……”
阿米爾一聽這話,猛地閉嘴,抿着笑,然後指了指外向,退出去。
“我乖,我聽舅母的話,絕不多言多語,動搖軍心……”
“關門!”馮蘊笑道。
阿米爾去的遠了,馮蘊才慢悠悠地坐下來喝茶。
“這個阿米爾,有敖七好受的了。”弽
當時的馮蘊,還是十分樂觀的。
她也壓根兒就沒有想到,這一等居然會是一個月之久。
轉眼冬至,沂水生寒。
從花溪來的冬衣和煤球陸續入營,将士們都換上了暖和的冬裝,生起暖爐,這場仗仍然未打……